娘子一样,喂猪喂鸡,洗衣做饭。这些,你做得来吗?”
罗拂咬着惨白的唇,看看四周。
屠沉家不算破旧,但跟罗拂家里没得比。
她家是大院子,屋顶上有瓦,光这一点就比村里所有人家强得多。
再看看樊梨梨,裤腿上全是泥巴,手上还沾着家禽家畜的毛,罗拂露出嫌恶的表情。
她在家里用不着干农活跟家务,只需要修身养性,做点女红,准备嫁到上流人家就是。
要是像樊梨梨这样,嫁到普通贫农家里,洗衣服做饭,喂鸡下田,什么都得干。
饶是再天生丽质的人,也得将双手弄得粗糙,变成黄脸婆。
罗拂越想越害怕,正巧屠沉从空间出来,也是一副泥泞不堪,仿佛刚下过田的模样。
屠沉的确从空间田地里出来,罗拂却以为他在家里都是这么一副不修边幅的肮脏模样,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要她跟一个脏兮兮的糙汉过一辈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罗拂憋不住,轰然痛哭起来,捂着眼睛转身就跑。罗大娘见得逞,也笑着追上去。
屠沉在水井边打了一桶水,直接从头到尾浇下去,把泥巴冲洗掉。
这天寒地冻,寒风料峭,也只有他敢用冰凉彻骨的冷水直接冲澡。
樊梨梨光看着都觉得牙关打颤,连忙把他往屋里推。
“你赶紧去换衣服,下次不许这样了,万一着凉怎么办!”
湿漉漉的衣服尽数贴在身上,勾勒出坚实的胸肌和结实有力的腰腹来,樊梨梨霎时有些脸红,小手贴在屠沉背上,慢慢发烫。
屠沉反过来握住她的手,皱眉问,“罗家来干什么?”
“来看反面教材的。”樊梨梨明白得很快。
罗大娘无非就是让罗拂看清楚,嫁到穷苦人家是什么下场。
但是樊梨梨觉得,罗大娘拿她和屠沉来举例,那就太肤浅了。
别看她好像低嫁给屠沉,一辈子无望,可是实际上,屠沉对她极好,从不让她干粗活重活,要不是她抢着要干活,就连喂兔子和照顾药田都不让她插手。
她又不爱女红,要是不够干点别的事,整天能把自己闲死。
嫁给屠沉,才是天大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