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半句话,诺灵顿几乎是歇斯底里喊出来的。
“哦?”弗拉德挑了挑眉头,“我哪里错了?虽然就算是错了我也不会改,但现在我愿意听听你的意见。”
“呼~”
诺灵顿和几个贵族舒了一口气,按照弗拉德以往的做事风格,愿意和他们多话就代表事态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以往,除非是处于劣势需要时机,一般情况下弗拉德可都是见面就直接出手,甚至有些时候在有优势的情况下还做偷袭这种卑鄙的事。
“这个国家已经病了,人们在你的号召下连年对周边各国发动战争,这些年来你知道有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吗?”
“我收养了很多逃亡奴隶,每当他们说出遭难时的情景,身为一国之王的我都感到一阵心痛,同时对他们感到深深的愧疚感。”
“我们伊甸园王国已经这么强大了,还需要担心邻国的威胁吗?”
一口气将话说完,诺灵顿目光坚定的看着弗拉德,此刻的他有大义在身。
“那你怎么不把家产拿出来分发给他们?”
弗拉德嘴角浮现出一丝嘲讽,冷漠的眼神像足了作恶多端的反派头子。
“舍不得吧?”
“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他们有,你也有,甚至就连我也有。”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在你开心的时候总有人要难过,这就仿佛是能力守恒定律一样,你得到了什么就一定要有人失去什么。”
“这个世界并不美好,你出去看看过后,对比之下你会发现你其实生活在天堂。”
“哥亚王国的贵族和平民已经发展到了你死我亡的地步,阿拉巴斯坦王国的人民连想要大口喝水都是一种奢望,磁鼓王国的平民生病了想要医生看病还需要得到国王的允许,和之国甚至被一个海贼所统治。”
“更别提一些村落小岛常年被海贼光顾肆虐,交不上保护费连性命都保不住。”
“你们无非就是想得到身为国王和贵族的优越感,不要在这里给我扯什么大义,如果没有伊甸园王国的平民,你们觉得自己会比这些国家的人好到哪里去?”
“依靠革命军吗?他们甚至连自己的根据地都不敢暴露出来,吃饭还需要靠别人救济!”
一通话说完后,弗拉德走到诺灵顿跟前,居高临下看着他。
“我们伊甸园王国的人们即使有摩擦发生也没有到过你死我活的地步,每当夜里睡觉休息的时候即使不关门也不用担心会有小偷光顾,你认为这是怎么来的?”
“每个人都存在着恶的劣根性,是我让他们把恶给了周边的各国,把善留给亲朋好友。”
“我们只能自私一点,牺牲别人来成全自己,这样才能让我们一直生活在天堂之中。”
“给你说了这么多,你知道错了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