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奉告。”
女孩的脸瞬间耷拉下来,盛着斑驳星光的眸子也暗了暗,脑袋歪向胳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眼巴巴地盯着他,眼尾也有些泛红。
江秘书也有些不忍,思虑再三还是告诉了她些别的事情。
天气渐渐回暖,阳光透过枝桠的间隙落在地上,光影斑驳晃动,可沈昭音浑身只觉得冷,顺着脊背而上的寒,手脚有些发麻僵硬。
临走前,江秘书告诉了她最后一件事。
“傅家那位少爷的母亲正在抢救。”
“在市第一院。”
她漫无目的走了出去,回想着江秘书说的一切,对于傅程言的母亲,她也不是完全不了解,那个女人生得很漂亮,是那种难得一见的美,时刻都表现得温柔恬淡。
除了那次她单独去学校找她,他母亲突然表现出几分歇斯底里的模样,她这时才明白,原来那个女人一直有病,她有很严重的精神疾病和躁郁症。
她不仅伤害还是小孩子的傅程言,包括他的玩伴,但凡和傅程言玩的好的小伙伴全都被纪蔓那个疯女人伤害过。
傅程言背后的伤,是她用蜡烛生生烫出来的,他忍了整整三天才被傅家保姆发现,之后纪蔓就被送进了医院。
怪不得傅程言听到消息会那么紧张她,怕她被自己的母亲伤害。
她不知道爷爷知道这些后会对傅程言说些什么,也不知道他背后忍受了多少委屈和谩骂,更不能想象一个那么小的孩子是怎么忍了三天的,她就是觉得鼻子酸酸的。
这是她不曾了解的他,也是他尽全力想要埋藏掩盖的他。
沈昭音当时听完这些,沉默了半晌,就在江秘书以为她被吓坏或吓哭了的时候,她突然抬眸,尽量稳着声音,软声问:“江叔叔,那你可以告诉我他是怎么回答的吗?”
当时老爷子和傅程言说了很多,其实是希望他可以知难而退,毕竟傅家的情况太复杂,他又是在这样的家庭长大,老爷子从一开始就不看好这段感情,可也不能主动拆散两人。
自然提的都是无理要求。
越难办的越好。
江秘书叹了口气。
“他只说了一个字。”
“他说:好。”
小姑娘突然蹲在地上,把脸整个埋进双膝,阳光照着她的影子,墙角慢吞吞走来一只白色的小猫,看着她轻轻叫唤了一声,尾巴蹭了蹭她的裤脚,发出几声懒洋洋呼噜噜的声音。
空气里弥漫着不知名的花香。
她抬眸看着远处的天,就是突然觉得好想他,很想很想。
市第一院离这里不远,打车不到半个小时便到了,等下了车她才突然意识到,她根本就不知道哪个科也不知道在几层。
拿出手机按了几下,发现早就没电了。
问完护士小姐姐,她四处张望之际便在拐角处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
身量高大挺拔,肩背宽厚沉静。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连帽卫衣,露出的肤色白皙,清隽俊逸,眉眼依旧淡漠,挺直的背影凭添了几分落寞。
沈昭音觉得自己有点幸运。
想开口喊他。
却发现他和身边另外一个女孩子,好像正在说什么,那个女孩侧脸很漂亮,手指轻轻拽着他的衣角,眼圈有点发红。
医院人来人往,声音杂乱。
四处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有点刺鼻。
她觉得自己眼神还挺好,那么远都能看清楚宁明姝的表情,甚至还能看清她马上要流下来的眼泪,自然也看清了傅程言不着痕迹将衣角抽离时的冷淡与漠然。
那是她不曾见过的他。
宁明姝眼泪不自觉流下,“傅程言,都这个时候了,你没喊她过来,是不是因为她在你心里其实并没那么重要?”
沈昭音心里莫名跳了下。
傅程言冷淡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