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要护着别人,又凭什么我只能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无能为力?
她鼻子突然酸的狠,眼泪像断了弦的珠子,谢珩从小没有在沈家长大,本来就一无所有自然也什么都不在乎。
可当某个小丫头硬生生闯进他的安全领域,在里面扎了根生了芽,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时候却被别人连根拔起,那种剜心的疼痛任谁都受不了。
沈昭音以前总认为,她哥大大咧咧心眼粗得狠,什么事情在他那里都是打一顿就完事了,像那种细腻敏感又矫情的心思不可能出现在他身上。
所以,她忽略得彻彻底底。
她从没想过,谢珩的世界里可能只有她一人,他的全世界只有她。
小姑娘看着她哥的背影,呆愣到不知该怎么办,突然,傅程言温暖宽厚的手掌覆在她头顶,声音缓缓传来,“去吧。”
她用手背擦掉眼泪,追了出去。
外面漫天雪花落在身上脸上,周围都是白茫茫一片,小孩子带着手套玩雪球,时不时打在路人身上,偶尔会呵斥他们几声。
谢珩背影很宽,走的也很慢,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却始终不肯回头看,有的小男孩太调皮,打雪仗的雪球飞得哪儿都是,专门挑别人的后背扔,扔完就跑。
路上的行人多有不满,步履匆匆间经常被砸得满脸雪花,妆容精致的女孩子被砸过后大多很生气,看到罪魁祸首后满腹怨气地忍下,反而助长了小男孩的嚣张气焰。
而她哥就是那个倒霉催的,以往没人敢往他背后扔,今天倒是脾气好的不行,扔了四五个雪球,他还是无动于衷。
几个小男孩哈哈大笑了一通,心想着终于等到了软柿子,瞬间串通一气把沈珩后背砸了个透彻,黑色的外套蒙上一层淡淡的雪花,隐隐泛着光。
沈昭音在背后看着他们,有几个雪球还砸到了谢珩的脑袋上,虽然对他那头银发好像没什么影响,可她还是觉得刺眼,愤怒的情绪一下子迸发。
她气呼呼捡起地上的雪,团成雪球,朝着那个为首的小男孩脸上砸了过去。
因为离得远,她又特意控制了力道,雪球在中途的时候已经散开,砸到小男孩的时候其实并不疼。
小男孩却愣了几秒,感受到脸上脖子里都是冰凉的雪后,突然崩溃大哭起来,同行的几个毛孩子瞬间不知所措,似乎从来没遇到过这种状况。
“你这个小姑娘怎么回事?”一个年轻的女人飞奔到男孩身边,赶紧检查孩子有没有受伤。
“有你这么欺负小孩子的吗?”
“是他们先动的手。”听到女人尖锐的喊叫声,小姑娘声音弱了很多,她也知道自己有些冲动,可她一点不后悔。
“妈妈,我没砸她。”小男孩抹了把鼻涕,拽着女人的衣角,得意地瞪着沈昭音。
“我说你多管什么闲事呢?这么大的人了还非要和小孩计较,他才八岁,你难不成也八岁吗?”女人把身体挡在自己儿子面前,叉着腰开始骂人。
“你也别跟我说谁对谁错,你看人家谁会跟个孩子计较,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小姑娘长的白白净净挺漂亮,我看你还上学呢吧,学生就这种素质,老师难不成就是这么教你们的?心肠怎么那么歹毒呢?”
说实话,沈昭音没骂过人,更说不过这种牙尖嘴利蛮不讲理的女人,因为圣诞节的原因,路上的人不少,此刻听到动静都聚了过来。
特别是有了孩子的父母,听到这种事简直气愤得不行,在女人添油加醋大肆歪曲事实后,周围人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
有个小女孩的父亲表现的特别明显,整个人的怒气写在脸上,仿佛被雪球砸到的是他的女儿,甚至不能说是雪球,看那满脸飙升的怒气值,说是拿鞭子毒打了他家闺女一顿都有人信。
这时候仿佛人人都化身为正义的使者,纷纷要求沈昭音道歉。
其实,按平时她的性格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