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还不知道能不能被救出来。”
“你看坐地上哭的那个女人, 是沈家儿媳妇,里面困的就是她的女儿。”
“啊?沈氏集团吗?”
“不过听说沈正国不是人家的血脉, 早就被赶了出来,要不是出了那档子事,老爷子不会那么狠心。”
外面嘈杂的议论声和哭喊声震得人耳膜发疼,傅程言每听到一句关于沈家的话, 心脏如同在沸水里蒸煮, 修长的脖颈上显出淡淡的青筋。
周围的声音渐渐远去,他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已经不受控制, 黑眸里布满血丝, 像是地狱里爬起的恶鬼,周身戾气浓郁。
谁都没想到温和谦逊的傅家少爷竟然会有这么骇人的一面,除了让人不自觉远离外还止不住感叹, 到底是多么重要的人, 才能让祖孙两个差点反目成仇。
消防队员拦在外面,里面火势大到不可控制, 傅程言攥紧其中一个消防员的衣领,沙哑着声音:“让开。”
面前四五个消防员还有他爷爷派来拦他的保镖,加起来数十个人, 哪怕没人是他的对手,可时间终究不等人, 多等一秒他的小姑娘就多一份危险。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微微弯下, 平日里清冷淡漠的眉眼渐渐松软, 生意场上杀伐果决的沉稳和自信全都不复存在, 他用卑微到近乎哀求的姿态,轻声说道:
“求求你们让我进去。”
那样骄傲自信的少年在这一刻卑微到了尘埃里,放下一切自尊和身份,傅老爷子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那个小丫头是他的命。
“那丫头没事,在外面遛狗呢。”老爷子别别扭扭地说了句话。
傅程言转身看向老爷子,扔掉刚才脱下的外套,神色愈发冷淡,眸底翻滚着压抑到极致的暴戾,显然不信他。
“我如果骗你,折寿十年行不行?”
他刚说完话,里面的救援队便带着受伤的沈清梦出来了,孟妍丽在旁边哭的撕心裂肺,沈清梦像是被吓傻了般没有说话。
傅老爷子冷哼两声:“小兔崽子,非得发毒誓你才信。”说完脑海中像是放纪录片般,他想起了傅程言小时候那件事。
那时候,程蔓刚刚被送到精神病院,傅封整日忙生意,顾不上小小的傅程言,他整天眼巴巴地坐在门口,望着街上的车。
他经常会问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没人能回答他,到最后,老爷子竟然发现小小年纪的他,经常大半夜坐在门口。
后来,老爷子给傅封打了电话,他摸着小傅程言的脑袋说:“明天你爸爸就带着妈妈回来了。”
“那爸爸妈妈还喜欢我吗?”
“喜欢。”
第二天,傅封是回来了,可他手里牵着另外一个女人的手,当天夜里,老爷子和傅封吵了一架。
“那是你儿子,你怎么能不顾他?”
“那个疯女人的儿子,我当初根本就不想要,何必弄得这么麻烦。”
从那天起,小傅程言就变了,老爷子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他们争吵的内容,可他好像连家里的亲人也不怎么相信了。
宽松的石子路上,沈昭音手里抱着那只又白又胖的萨摩耶犬,名字叫肉肉,不到一岁体重却常年超标。
她把狗狗放到地上,肉肉就死乞白赖趴着不动了,要不就四脚朝天在地上打滚,她身后不远处跟着两个黑衣服的男孩子,也不知道在监视她还是保护她。
“你迟早得胖死!”她认命地把肉肉抱起来,狗狗的小脑袋一个劲地往她怀里钻。
道路两旁种植的是法国梧桐,树影斑驳阳光透过缝隙拓下光影,刚刚隐约听到吵闹尖叫声,这里离别墅区有段距离,但还是能看到浓浓黑烟和火警来时的动静。
她有点担心,只能加快脚步。
肉肉太沉又太懒,她只能抱一会儿歇一会儿,小姑娘蹲在马路边,给肉肉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