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苏家其他人而言,还可说是不知者无罪,或者是从犯,从轻发落,可苏大公子本人显然是个中的主犯,这是不可能的。
苏大公子道:“我当然知道不可能。可你当不舍你那位姜四小姐!”
这位世子还挺有意思的,观他隐忍多年,当是个聪明人,可偏偏软肋如此明显同好拿捏,又似个蠢人。
他冷笑了一声,道:“世子看着办吧!是要我死,还是要委屈你那位姜四小姐!”
季崇言看着他沉默了片刻之后,道:“容我想想!”
还当真要想?王散同钟会脸色顿变。
待得出去之后,王散当即道:“世子,此事不可!”
“我知道。”季崇言点了点头,转向一旁的钟会,“你觉得,他会把那幅画藏在哪里?又是何以笃定自己出事之后,定会有人拿着那幅画跳出来?”
原来不是当真同意,而不过是想暂且安抚住姓苏的,将画找出来罢了。
王散松了口气,听一旁的钟会道:“我试试!”
这一试,首当其冲的,自是当找到姜韶颜本人问清楚了。
原主的记忆,于她而言大部分都是有些印象的,只是关于这幅画的印象,她只有确实画过的印象,却不知放去了哪里。
当时去宝陵之后,看到原主那些诗词画作,姜韶颜便有所警惕,已将一些她觉得会被人大做文章的画作诗词都尽数烧了,而烧去的诗词画作里,并没有钟会说的那幅画。
书房里找过了,也并没有那幅画。
“姜四小姐当真一点印象都没有?”钟会看着被翻出来的画作,随口看了眼,丢到了一边,倒是没想到这位姜四小姐以前竟还喜欢这种东西,同现在的混不似一个人一般。
姜韶颜揉着眉心,道:“画完了当都放在书房里了。”
她的记忆还算不错,只要见过的,几乎都能记住。可原主的记忆显然没那么好,那画的去处没有半点印象。
香梨也是两眼一抹黑,跟着道:“都收了,放在书房里了啊!”
钟会听的忍不住皱眉:“你都不记得,那姓苏的却能明显的说出这幅画作来威胁世子,这画……”
“许是被人偷盗出去了?”香梨想了想,道,“小姐当时的画作诗词不少,就是被人偷了一两副也不知道。”
“可何以姜二老爷同姜三老爷会知晓此画?”钟会说道,“姓苏的要挟世子,他自己一旦出事,那幅画定会出现,他何以如此笃定?”
姜韶颜皱眉不语。
钟会敲了敲额头,也有些头疼。
双方相顾无言半晌之后,到底还是钟会率先败下阵来,无奈道:“罢了,我再去查查苏家的过往。”
不过,他觉得以苏大公子的笃定,再怎么查这个过往,或许都不能查出一二来。
那幅画当不在与苏家先关的人手中。
那到底是哪个同苏大公子毫不相关的人能做出这等事来?
皇城之中,待得钟会走后,王散忍不住再次说道:“世子不可被那姓苏的要挟!他手握这么大的秘密,那幅画必然不会交出来的。”
彼此皆心知肚明,这幅画一旦交出来,就是他的死期。
方才世子所言虽为安抚,可若是找不出那幅画来呢?
“我知道。”季崇言看了眼王散,打断了他的话,澹澹道,“会找出来的!”
原来那位姜四小姐过往简单,能结交和赠画的人也只这么些人,大不了一个一个的找来审问便是了。
只是做完这一切怕是要费些工夫,文武百官同天下的百姓都看着,苏家的事不能久拖。
安国公府。
“季兄!”
数日不见,看着整整瘦了一圈的季崇欢,一众狐朋狗友们都很是费解。
“季兄近日怎么了?上回之事可有去同那姜肥猪说了?”
季兄那大堂兄虽说没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