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城东发现疑似方三小姐的踪迹了!”
躲在石像后的方三小姐本人身形一僵,一旁的刘大夫也忍不住诧异的回头看了过来。
听到消息的官兵立时转身走出了土地庙,离去的脚步声很快便消失在了巷口。
确定再也听不到什么声音,人真的走了,握着钗子的方知秀才陡然卸了力,待到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已是一身的冷汗了。
顾不得擦拭身上的冷汗,方知秀推开石像,从石像中走了出来,听到动静的刘大夫同样从石像里走了出来。
大白天的,两人就这般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土地庙中,对视了一眼之后,两人几乎是不约而同的抬脚向门口走去。
他们……已许久没有见过日光了啊!
走出庙门,巷子里空空荡荡的,显然是官兵方才听到消息就已经尽数撤走了。
“方三小姐,他们说的那所谓的消息是您安排的吗?”刘大夫诧异的看向身旁的方知秀,这些时日,两人一直呆在这里,可没见方三小姐出门啊!
方知秀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正要开口,看向刘大夫的眼神却突地变了变,后知后觉的刘大夫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对劲,只是还不待他转过头,后脑勺便是一阵剧痛,而后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方知秀看着眼前骤然出现的年轻人愣了一愣,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看向他:“你是什么人?”
“我是姜四小姐身边的人,姜四小姐让我带您出城。”小午说着不等方知秀攥紧手里的钗子向自己刺来便开口道,“朝廷的人过几日便会到晏城,届时姜四小姐会安排你和周方在谷口驿站见面。”
谷口驿站?方知秀怔了一怔:她当然知晓这个驿站,离晏城大概两日的路程,在整个江南道也算大驿站了。
看了片刻面前的小午,她收了手里的簪子,垂眸道:“好。”
若只是哄自己回去,着实不必特意编排个谷口驿站的谎话出来,就凭“谷口驿站”这四个字,她便知道面前的人没有说谎。
只是……
“我听说眼下晏城出入城门戒备森严,寻常百姓根本无法出城,便是出城也要查验一番才能离开。”方知秀抬头看向小午,“姜四小姐有办法了?”
小午点头嗯了一声,道:“方三小姐放心便是了,小姐自有安排。”
城东不大的浅湖周围已经环绕了不少过来看热闹的百姓。
即便这大白天的热的厉害,却依旧挡不住百姓看热闹的心思。
林彦和季崇言到的时候,浅湖周围已被看热闹的百姓围的水泄不通了。
“大人来了,都让一让!”有人高呼着,看热闹的百姓让开了一条路,让林彦和季崇言走进来。
一个富家翁打扮的老爷正对着一个面貌端庄的妇人气的谩骂跳脚。
“我家小小才及笄,我捧在手心里的养到大,前些时日才叫黄家的公子相中过来提亲,你庄家的小子居然撺掇我家小小跳河,我告诉你,这件事我苏家同你庄家没完!”
那夫人容貌端庄,神情悲戚,闻言当即红着眼抬起头,怒视富家翁老爷:“说的好听!当年苏老爷同亡夫情同手足,定下的婚约可是过了官府的。你苏老爷嫌贫爱富,不想认这门亲事。苏丫头却不肯,两个小儿女感情好,若非你刻意阻拦,他二人用得着跳河殉情?我庄家如今只义儿一根独苗了,不是你害死了小小和义儿,还有谁?”
苏家老爷气的跳脚,指着庄夫人怒道:“你庄家不如当年了,盯上我们小小不还是贪图我苏家的银钱,我……”
“你苏家的银钱我一分不要,两个孩子感情好便成了。再者我庄家再落败,家底尚在,两人吃老本也能一世无忧,是你贪图钱财意图悔婚,害了两个孩子……”
又是苏家又是庄家的,林彦看的额头青筋暴起,心道:我是来查方三小姐的案子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