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吴有才怂成这样的有还是头一回看到。
“姜四小姐,方二小姐,得罪了杨小姐可就要得罪杨大人了,小的只是个小小的县令,实在不敢啊!”吴有才红着眼睛说道。
这怂样可真叫脾气暴躁的方知慧有些看不惯,冷哼了一声撇过头。
姜韶颜倒是不以为意,早已先众人一步回过神来了,顿了顿,她摇了摇头,语气依旧淡淡的,开口说出的话却如同平地惊雷一般炸开。
“吴大人,你若是不去就要倒大霉了,我二人是在救你啊!”
前一刻还冷哼一声撇过头去的方知慧已然再次转过头来了,她睁大眼睛看着姜韶颜,倒要看看这个姜四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吴有才有被她这话吓坏了,前一刻的跪此时已吓的改为了坐,整个人就这般呆呆的坐在了地上。
“前不久长安城里被发配去南边地下挖煤的魏家你还记得吗?”姜韶颜问吴有才。
虽然知道这个事情已经是一个多月之后了,不过这并不影响宝陵城的百姓拿此事当笑话来看,至于其中涉及的双方:杨家自然是杨仙芝小姐身后的那个杨家,另一方虽然是季二公子,可鉴于季世子在里头一句话起到的至关重要的作用,在这件事中,季世子的名头甚至比季二公子更响亮。
“去挖煤的那个魏家是杨大人正妻的母族,按理说杨大夫人摊上了这样的事,杨大人为防招惹是非应当立时休了她与她划清界限才是,可你看杨大人不曾休妻对不对?”姜韶颜慢条斯理的为吴有才分析着。
吴有才闻言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这一次,大概是旁观者清了,一旁的方知慧看着被牵着鼻子走的吴有才心里如明镜似的,杨大人不休妻也是怕摊上落井下石的名头而已,毕竟越到高位越怕沾惹上这样的是非的。
“就算不休妻,这姑苏杨家祖宅的那位平妻是不是也该带去京城了?”姜韶颜又开口道,“杨大人是正月入的长安城,在长安城那里早打点好了,却始终提都不提带那位平妻去京城的事,是不是?”
以杨老狐狸的城府此举怕是另有所图,可这样的另有所图如今倒正好可以被她拿来用一用,至于怎么用,只要说得通让吴有才信就好了,聪明人信不信并不重要。
吴有才再次点了下头,方知慧则半信半疑的看向姜韶颜。
“所以杨大人同正妻夫妻情深,对这位平妻并不喜,连带着对那位杨仙芝也不如正妻魏氏所出的子女,对不对?”姜韶颜再次“分析”着。
听到“夫妻情深”时,方知慧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情深个鬼,真情深哪来的平妻,又哪来的小妾。
吴有才的鼻子早就跟上了姜韶颜,不住的点头,姜韶颜往哪里牵,他就跟着往哪里走。
“再看先前那件事,将魏家摆了一道的是季世子,可见季世子与杨大人并不对付,对不对?”姜韶颜一一“分析”着,就连方知慧一时也不知她这话到底是真的还是拿来哄吴有才的了。
“这也不奇怪,天地君亲师,即便是陛下的亲外甥,可季世子到底也先是臣子后是外甥。先时季世子是陛下面前的红人,如今杨大人后来居上,同是陛下面前的红人,自然互相不对付。”说到这里,姜韶颜瞥向一旁的方知慧,道,“方二小姐应当清楚这一点。”
这话说到了方知慧的痛处,她、杨仙芝和季世子三人互相躲猫猫的举动简直将她气的够呛,是以当即冷哼了一声。
吴有才也已经摸清了方知慧的反应,知晓她的冷哼就等同是默认了。
“再如何不喜这个平妻,杨小姐总是自己所出,你说杨大人会不会乐意杨小姐靠近季世子?季世子同杨大人不对付,会不会接受杨小姐?”姜韶颜成功的将事情的有理有据的分析的倒了个走向,“这件事做得了主的两个都不知情,是杨小姐自己的主张。不然你以为杨小姐此番出行怎么会身边只两个护卫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