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着实将人吓了一跳,“我二叔养外室才叫奇怪。”
林彦虽然日常查的案子里也不乏这等家长里短的案子,可被季崇言这么一说还是有些糊涂了起来:“崇言,你什么意思?”
“那个女人也是我二叔的外室。”季崇言淡淡的说道。
林彦听的目瞪口呆:“一女侍二夫?”
“应该是三夫才是,那个孩子虽然姓季,却不是我爹也不是我二叔的。”季崇言笑了笑,眼角满是嘲讽,“是徐家的。”
徐家……林彦心头一抖,虽说有了先前崇言提点的“一女侍二夫”知晓这个女人多半不是什么善茬,可又冒出个徐家还是叫他……还有徐家……这长安城姓徐的就有几家,其中最有名的那一家……
“就是你想的那个徐家,那孩子是我二婶亲兄弟的。”季崇言再次“善解人意”的解释了一句。
林彦:“……”
如此一来,这安国公府上空还真是绿云罩顶。
不过一个娼籍的女子能同时游走于如此身份的三个人之间也是当真厉害了。
“她当然厉害,不过更厉害的是她那位已经去世的亲姐。”季崇言说到这里,垂下眼睑冷笑了起来,“当年战乱之时,安国公府遭遇乱兵洗劫,我那个爹当时便在她那里。”
至此,林彦终于明白过来季崇言为何如此在意一个娼籍外室的原因了。
昭云长公主病逝是因为小产后还未恢复便跳入河中躲避追兵以至于病重反复,撒手人寰的。
彼时,最该挡在昭云长公主面前,为人夫的安国公大老爷不在府中,而是去了一位“红颜知己”那里。
那位“红颜知己”在昭云长公主去世不久后也死了,对此,有人说是今上插手了,也有人说不是,还道今上也认识那位“红颜知己”,是其入幕之宾。不过他那位最爱八卦的上峰纪大人却是不信这种鬼话的。
“今上可不是什么好色之徒,比起这个,倒是今上插手了那位‘红颜知己’的死更叫人信服。”这是纪大人的看法。
这就是多年大理寺为官的本能了,即便是八卦,也本能的要讲究证据和因果。
“我那二婶近些时日有些闲得慌了,听闻徐家同杨家走的极近,季崇欢更是同杨家子弟办了数次诗词会,又出了不少佳作。”季崇言漫不经心的说着,不忘问林彦,“你要看么?”
林彦脸色一僵,连忙摆手:“季二公子那佳作,我这俗人就不欣赏了。”
他实在欣赏不来季崇言那诗词里的伤春悲秋,总觉得牙酸的厉害。
不过比起季崇欢那些佳作本身,倒是让林彦有些明白崇言为什么要这个时候点破外室的身份了。
季二夫人确实是闲得慌了,估摸着是同杨家结上了亲,心思活络了起来,是该找些事情与她做做了。
想想不久之后京城的热闹,估摸着他那上峰纪大人有的高兴了。
林彦轻咳了一声,有些想笑,只是仔细一想这时候笑着实有些不大好便就此作罢了。
只是这件有可能引得几家大闹的事居然还比不上给姜四小姐带野橘汁来的重要?
林彦作为局外人虽然不敢苟同,不过既是崇言的私事他也不多问了。
姜韶颜坐在摇椅里一边随着摇椅上下摇晃一边慢慢品着手里的茉莉花茶。
一旁瓷白的碗里被茶水晕开的茉莉花在茶水中沉浮着,很有几分写意山水画的美丽。只可惜,与以往她这里吃食一出便被一抢而光不同,这么一大碗茉莉花茶除了她以及讨要了一碗尝尝鲜的白管事之外无人问津。
姜韶颜也明白无人问津的理由。
虽然茉莉花香众人不排斥,可那清淡微苦的味道却不是什么人都能接受的。
香梨小孩子一般嗜甜嗜香自然不喜欢这微苦的味道,小午独爱韭菜的重口味也接受不了这样的小清新。
白管事是瞧着是个新头尝了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