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优,你怎么不说话了?……”夸完自己,老董又疑惑看向李儒。
李儒悲伤地叹了口气,还得装作很自然解释道:“属下,只是在组织语言……嗯,现在组织好了。”
“其三,便是太尉如若不废旧帝,按大汉惯例,天子年幼则由太后摄政,发布诏命的权力便在何太后手中,太尉不好干涉。”
“新帝则不同,其母王美人已被何太后毒杀,且自幼被董太后养大。恰好太尉与董太后同族,便可以外戚的身份辅政。”
听到这条,老董纵然脸色再厚,也有些不好意思。
他是临洮人,董太后是河间人,俩地方相隔十万八千里,就因同姓便硬扯是同族亲戚……属实有些不要脸了。
好在有权真的可以为所欲为,把黑说成白的也有人信。
“也不对啊……你说了这么多,虽然也很有道理。但老夫废了何太后和刘辩就行,没必要非弄死他们吧?”
“太尉……”这下李儒也有些疑惑起来,道:“太尉做事,不是向来喜欢斩草除根?”
“且属下又见太尉秘密组建绣衣使,刺奸百官,巡查不法,明显是要巩固权力,故而今日便……”
“哦……”听到这里,老董总算全明白了:一切,还是因自己带来的蝴蝶效应。
历史上的董卓应该在废立皇帝后,就起了对刘辩和何太后的杀心。只不过一直忙着别的事儿,李儒也就没太上心。
结果自己这里弄出绣衣使的特务组织,一下让李儒神经敏感起来,就准备提前动手了。
李儒却看着董卓恍然大悟的模样,越发疑惑起来:“太尉,这二人留着迟早是祸患,且何进、何苗兄弟虽亡,其党羽旧部仍在。若何太后与他们秘密联络,亦是一桩隐患……”
“嗯,说得不错……”老董闻言一点头,随即就在李儒又要命人冲入殿中时,又开口道:“下次别说了。”
“说得不错,下次别说了?”李儒一下傻眼,用关怀智障一样的眼神看向董卓,很想将侍医请来。
老董便笑,道:“文优只监过军,从未真正带过兵。便不知大部分当兵的,就是为混口饭吃,哪有什么忠君体国的觉悟?”
“这些东西对他们来说,还不如放个屁!”
“至于说何进何苗的旧部将校,老夫早已筛选了一遍。与何进何苗生前亲近的,都已被夺了兵权。”
“更何况……”说着,看了一眼何太后与刘辩的寝宫,不屑道:“一个只知魅惑男人、宠信宦官、争风吃醋的女人,能有这份谋略心思?”
“至于那个刘辩……呵呵。”
李儒同样藐视一眼寝宫,但还是有所犹豫:“即便如此,留着这二人,似乎也没什么用处……”
“怎么会呢,每个人都有利用的价值,更何况他们还曾经是大汉天子和太后和。”
董卓还是笑,先伸出一根肥嘟嘟的手指,道:“文优不要忘了,当初可是士大夫们鼓动何进去诛杀宦官,结果却被宦官反杀。”
“何太后的兄长之死,他们难辞其咎。”
随即,又伸出第二根指头,继续道:“其二,咱这位曾经的何太后,可是借着交好宦官才上位的,对其也一向宠信。而士大夫在何进死后,又把宦官们赶尽杀绝,你说何太后焉能不恨?”
“太尉的意思?……”
李儒明显懂了:两人明显没啥威胁,留着也无非多给一口饭,实在没必要杞人忧天,反而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另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跟自己还有着共同的敌人。
就在此时,唐姬出来一脸冷漠道:“董太尉,太妃有请。”
老董蹙眉看了一眼唐姬,一是觉得这唐姬再怎么说也是个王妃,居然连差遣的宦官宫娥都没有。
二是……这种都流露在表面的恨意,让他很不爽。
故而,走到殿门时他故意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