恳求他留下的松田阵平。
出于对松田阵平的信任,萩原黄泉从卧室出来时根本没有带镜子,也看不到自己头顶发生了什么。但当淡淡的焦味顺着空气钻入鼻腔时,她顿感不妙:“阵平你在干什么!我闻到焦味了!”
身后的人被惊醒般弹了下身子,随即一阵兵荒马乱。
黏着几根枯发的卷发棒被丢到一边,萩原黄泉抬手摸了摸脑袋:“阵平,你对我的头发做了什么?”
松田阵平缓缓咽下口唾沫,没敢说话。
但松田阵平越是不吭声,萩原黄泉就越是有种世界末日的既视感。她噌一下站起身,三步并两步冲进卧室。
出于对黄泉的宠爱,在东京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萩原研二依旧单独划出一大块区域用作黄泉的衣帽间,摆满化妆镜的梳妆镜就位于衣帽间里侧。
萩原黄泉直勾勾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在第四次试图拯救头发失败后,她委屈到恨不得缩成一团。
卧室门外,实在放心不下的松田阵平缓缓探进半截身子:“黄泉,你没事吧……”
萩原黄泉缓缓转身,恶狠狠瞪了眼罪魁祸首。嘴唇用力抿紧,萩原黄泉垂着眉毛,又气又委屈:“阵平你绝对是故意的!”
她一手握着梳子,一手握着软发剂:“刘海竖起来了,完全压不下来!”
“这么大一撮!还在正中间,就跟个天线宝宝一样!”
“你完了!我要跟研二告状,和他一起孤立你!”
松田阵平无奈又烦躁地大力揉了把自己的卷发:“你几岁了,怎么还跟个小朋友一样,能不能成熟一点。”
萩原黄泉气鼓鼓指向自己头顶的天线:“你看我这个发型像是成熟的人该有的发型吗!”
说罢,萩原黄泉还用梳子把那撮被烫坏的、直挺挺立在头顶的乌发用力压回头皮。结果她刚松手,头发便像装了弹簧般弹回空中。它甚至还极具弹性的晃了两下,发出弹簧被压缩到极限后突然弹回时的duang duang 声。
松田阵平:“……”
确实不像。
萩原黄泉气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明天还要去东京一家国际机械设计公司入职报道。这根天线要是压不下来,她就只能整撮剪掉了,看上去会像秃掉一块般。
“你完了!绝交!”
“啧,我不是故意的……咳,对不起。”
萩原黄泉攥紧拳头冲松田阵平呲牙:“对不起有用还要警察干嘛!”
这可是难得的聚餐活动,她还特意花一个多小时美美地打扮了一番,现在全毁了。
松田阵平自知理亏,他皱眉思索片刻:“那你想怎么样?”
萩原黄泉瘪嘴:“怎么样都可以?”
“只要别太过分。”
……
萩原研二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他能看到这么壮观的场面。
迅速解决完手上的工作,匆匆赶到米花大饭店,刚拉开包间推门,萩原研二就被眼前一幕惊呆在原地。
只见伊达航和他的新婚妻子娜塔莉捂着嘴一直在试图憋笑。
另一边,萩原的小妻子气鼓鼓地抱着手,和身侧同样在生闷气的松田阵平各看向一边,谁都不理谁。
萩原黄泉被一身漂亮的海蓝色小裙子勾勒出腰身,但比起她身上能令研二动容的美丽,她头顶竖着的那根扎着蓝色蝴蝶结的头发“天线”更引人注目些。
黄泉身侧,一身帅气西装的卷发男人扎着两个迷你小揪揪,上面还镶着两朵白色的小花。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噗呲!”
没能忍住笑的后果就是对面两人瞬间凶神恶煞地瞪了过来。
两人异口同声:“萩/研二你刚刚是不是笑了!!”
萩原研二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不,我没有。”
萩原黄泉气鼓鼓道:“你就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