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没。”
电话那头安静两秒,才慢吞吞出声:“把炸.弹犯的照片传过来,我一会就派人处理。”
如果是赖川先生,可以调动的人力远在降谷零之上。
萩原研二出声询问:“但是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实施逮捕呢?如果炸.弹犯只制造好东西,甚至没来得及实施威胁,那他被判决的年限一定会大幅度缩短。说不定只能以危害社会或者非法持有危险物品判刑,甚至无法证明他和四年前的炸.弹案有关。
如果炸.弹犯已经开始实施恐怖威胁,这个时候再进行抓捕,刑期就会被拉长。但这也意味着我们在用百姓的性命去赌。”
松田阵平抱着胳膊低头沉默。若从一己私欲出发,他更希望炸.弹犯被判重罪,刑期越长越好,最好是死刑。但死刑在日本可以说是名存实亡,检.察院已经很多年没有判处任何人死刑了。
松田阵平相信,萩原研二一定和他抱有同样的想法,特别是在拥有了被重置的过去的记忆后。
他们曾眼睁睁看着鲜红的血液如何一点点从赖川黄泉体内流走,看她似断翅的蝶从高楼一跃而下。看队友在烈焰中化为灰烬,看挚爱如一阵风消散。
痛苦的情绪来回游窜,满腔恨意。
一枚小小的炸.弹,零线和火线的连接点蹦出火花,燃烧的却是半支机动队警员的性命。红蓝双线,系住了机动队双王牌,也绑住了赖川黄泉。
正是这枚为满足一己私欲制造的炸.弹,焚烧尽多少个机动队警员的家庭。赖川黄泉被逼到两次自.杀,那些牺牲的队员们的家人又能好到哪里去。
一根横截面宽度不过几毫米的电线,却承载了太多生命的重量。
恨不得揍炸.弹犯一顿,让他下半辈子都待在牢里。
但血淋淋的现实就是这么的矛盾。
无人在炸.弹案中死亡,这意味着审判结果会比预想中的更轻。想要他被重判,就必须出现更严重的后果。
“呵。”
萩原研二冷笑一声,靠在沙发上仰头看向天花板。
可是,不管是萩原还是松田,哪怕恨意滔天,也绝不会为了泄愤把整个东京架在火上烤。他们怎么可能会为了一己私欲,纵容更严重的后果出现。
他们会压下心底汹涌澎湃的欲望,把不甘压缩进肺里,把自己排在民众之后。
——一切为了正义。
哪怕为此牺牲;
哪怕为此投身黑暗;
哪怕为此摒弃自己的私人情绪。
因为他们是警察。
[正义]二字说来轻巧,有时却比性命还要重,压得人喘不过气。但总得有人挑起沉甸甸的担子,撕开黑暗的幕布。
松田阵平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在他试图安装的过程中实施抓捕吧,只有这样才能尽可能小的避免人员伤亡。”
至于他内心似海啸般波涛的仇恨……算了吧。
诸伏景光出声附和:“我也赞同。如果在他制造完成但尚未安装时就直接实施抓捕,可能只待个几年就会被放出来。到时候他一定还会再次报复,制造更疯狂的炸.弹袭击。但如果是安装过程中抓捕,就能让刑期延长。”
他蹙眉露出个苦笑:“抱歉,这次我恐怕没办法帮忙。”
降谷零拍了拍诸伏景光的肩:“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虽说赤井秀一那家伙已经帮你弄好了死亡的假象,但组织那边似乎不太放心,私底下在悄悄寻找和你有关线索。”
他站起身:“那么,派人调查炸.弹犯的事就拜托赖川先生您了。”
电话那头的赖川先生:“嗯,我现在就去安排。”
公安行动迅速,不过几天时间就找到了炸.弹犯本人并实施暗中跟踪。不过他会这么快被发现,也有自身过于自负的关系,轻蔑地认为警察都是没用的草包。
在从风见裕也处得到炸.弹犯已经出门的消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