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类,永远会优先照顾个人情绪,只是少有的会在桑柠月身上表现出偏心。
她觉得桑柠月太善良,也太天真,不论别人对她做了什么,她总是很大度地把错往自己身上揽。
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时沐追问:“你就没什么特别想去的学校吗?你肯定有。”
桑柠月的人生规划应该比她的下颌线还要清晰。
“音大吧……”桑柠月看着有点心不在焉,说话也只是用气音,“我想去音大,跟你一样。”
“那就结了呀,以后音大就有两个天才乐手了!”时沐这就开始畅想未来了,“说不定以后我们还能一起演出。”
桑柠月没应下,只有时沐自说自话,可她仍旧很开心。
钢琴和小提琴的协奏曲总是最合拍且动听的。
比这再浪漫一点的事,时沐暂时想不出来。
可是这个愿望也只短暂实现过一次,后来谁都没再提起过,因为她们分手了。
时沐没办法和前任同台演出。
太卑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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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许久未见,也不大关心她的私事,但桑柠月的天真再次带来了麻烦。
谁又知道她是不是装的。
时沐上下打量一番,可是光看人又看不出什么东西。
桑柠月从前就是这样,喜怒哀乐从不写在脸上。
好端端的一张脸,摆着端正的五官,除了好看之外再没有其他作用。
时沐索性放弃观察,直接问:“你是真没懂还是假没懂?”
说完,她发现自己不得不解释一遍,就不情愿地再次开口:“我发那三个句号是无语的意思,不打算要你的蛋糕,也不想吃,现在懂了?”
“哦……看来我是真的误会了。”桑柠月的眼神有点小受伤,却仍旧固执地把蛋糕塞给她,“但是我做了,也是为了你做的,你就尝尝吧。”
“不是……”
时沐觉得自己说的全是废话,因为她压根不听!
不仅如此,桑柠月还给她加戏:“反正又不会要你钱。”
好像时沐不收蛋糕完全是因为她不想付钱,不想让前任从自己身上薅到羊毛一样。
她把自己当什么了?吃不起就说不稀罕的小赖皮?
时沐的心情说不上糟糕,但也绝对好不到哪儿去。
“不是要不要钱的问题,是我根本就不想吃,你懂……”时沐后悔自己坐下来,腿上那一块空地就像是在告诉她:来吧,放这儿,我自助。
桑柠月也当真这么做了。
她毫不心急,开启了耐心的劝导模式:“尝尝吧,有什么不对的我再改。”
这姿态低到不行,让时沐觉得她再不接受就是不知好歹。
她迫切地希望费玉琛停止骂人,赶紧来解救她。
但费玉琛只是突然停下,扭头看了她一眼,确认她在之后又转头接着骂,而且听上去似乎更有激情了。
时沐:“……”
她早该知道,靠不住的人永远都靠不住。
不得已,她只能拆开盒子,在桑柠月的注视下铲了快蛋糕往嘴里送。
“好吃吗?”
桑柠月突然挨得很近。
但她是从身后靠过来的,时沐避不及,两人的脸瞬间贴到只剩一个巴掌的距离。
桑柠月期盼的眼神也好,说话时灵动的表情也好,就连身上的香气都把时沐包围得严严实实。
她一紧张,差点把叉子咬断,嘴里传来咔嚓的断裂声。
时沐的脑子就跟烧过载了一样,一片花白,嘴不受控制地张开,秃噜了两个字:“好吃……”
但她很快就想因为这句话狠狠扇自己一巴掌。
说好的优雅决不妥协呢?
她赶紧又把话接过来:“个屁……太甜了,齁甜!”
勺子上的半块蛋糕还未入口,她又不好再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