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微咬,满是不甘心。
二十多年前她曾输过一次,本以为二十年后的自己能赢回来,谁知道还是和之前一样的结果。
公孙玲珑起身,朝夏棠之所在遥遥一拜:“夏夫子不愧为贤游小庄第一人,若是小妹琳琅先前有何得罪之处,还望夏夫子海涵。”
“此为学术相辩,无论输赢都是对方需要承担的后果,又何来的得罪之处。”同样起身的夏棠之话音微顿,“公孙先生说笑了。”
“姐姐。”公孙琳琅不满道,更朝夏棠之愠怒地剜了一眼。
公孙玲珑揉了揉公孙琳琅的头发,再次摇头:“琳琅,技不如人,输了就是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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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棠之出来的时候,双眼亮晶晶的玉绥之挤走了想要上前的裴舍妄,挽着女儿的手就往外走。
嘴里吹捧起彩虹屁:“宝宝你真是太棒了,前面那个公孙琳琅嚣张得不行,对比现在像只斗败的公鸡,可真是太有趣了。”
“我把你辩论的场面都录下来,我以后要是睡不着了就拿出来看。”玉绥之想到媳妇肯定都没有见过女儿舌战群儒的画面,要不也刻一份给她。
不行不行,他现在还在和她生气,怎么也得要等他气消了才行。
被挤得跌坐在地的裴舍妄刚爬起来,一道看不起人的尖锐声异地而响。
“有些人就不要在痴心妄想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真以为夏师叔会瞎了眼不成。”
裴舍妄就算不用转过头,都知道说这句话的人是谁,捏紧拳头满是生气:“苏翘翘!你是不是一天不贬低我一次,你就会活不下去啊。”
“我这是好心提醒你这个傻瓜,到时候别被人给骗就算不错了。”苏翘翘的好心提醒,没有想到会被这个傻瓜当成驴肝肺。
“我看你就是在嫉妒。”要不是嫉妒,怎么会在知道他喜欢夏师叔后总是对自己冷嘲热讽。
“嫉妒,我嫉妒什么,嫉妒你这个早晚会被骗得一干二净的傻瓜不成!”要不是这里人多,苏翘翘真想用手指头戳烂他脑门,看里头到底是空的还是装满了水。
“要是师叔愿意骗我,我心甘情愿地被她骗也不要听你说的这些话。”问题是,师叔别说愿意骗他了,平日里多和他说几句话都难。
敏锐察觉到不对的子兰立即冲过来劝合:“子乔姐姐你别生气了,子妄哥哥他平时不是这样的。”
鼻间发出一声冷哼的苏翘翘见裴舍妄居然敢给她甩脸子的转身就走,气得牙根直咬,并阴阳怪气起来:“呵,我看他就是被某些人给下了迷魂药还不知道。”
可见她的劝合非但没有起到重要,更像是火上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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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满肚子气的裴舍妄在一福堂快速吃完饭,等洗完澡,顾不上等天黑就跑来清潭竹林。
本以为这个点师叔不会在的,谁知道一推开门。
师叔是在,可是那个让他嫉妒得牙痒痒的男人也在。
正涮着火锅的玉绥之抬起头,嘴边还沾上一圈红油,透过袅袅白雾见到推门进来的少年,扯着嗓子朝书房的夏棠之喊道:“宝宝,你的小师侄来了。”
喊完,又转头笑眯眯地看着面色不佳且僵硬的裴舍妄:“小师侄吃饭了没有,要是没吃正好陪我一块吃,要是吃了,我们再多吃一点怎么样。”
“这火锅可好吃了,我保证你吃了还想吃。”说完,玉绥之凭空拿出一副碗筷递过去。
走出书房的夏棠之见到白雾缭绕的小厅,眉头一皱:“我不是说过,不允许在这里吃火锅吗。”
“好不容易有个客人来,宝宝你别生气把人都给吓跑去啊。”自知理亏的玉绥之连说话的声音都不敢大神。
“把你的东西搬出去吃。”
玉绥之见女儿的脸冷下来,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快速地将整个桌子搬出去。
出去后,还不忘从门边探着脑袋,问:“小师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