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的裴舍妄想道,他们不知道,他可是知道夏师叔辟谷多年,才不会乱吃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喂的东西。
“等下他被师叔拒绝了,我看他丢脸不丢脸。”哼,不要脸!
他嘴上虽是这样说,但那双眼就跟黏在竹帘上,随后脸一白,手中筷子拿不稳掉落在地。
耳边也传来了排山倒海的倒吸声:“师叔居然吃了,我就说他们两个关系很不一般吗。”
“而且夏师叔用的还是那个男人用过的筷子!这是不是属于间接亲吻了!”
垂下一道竹帘的食堂内。
双腿盘膝而坐的夏棠之看着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男人,轻揉眉心又无可奈何道:“坐好,你现在这样成什么样。”
“我这样坐着习惯了,再说了我在家里都是这样的。”玉绥之吃了几口就不想吃了,又见到坐在旁边的女儿,夹起一块咕噜肉递到她嘴边。
“这道菜做得不错,宝宝尝下。”
因为这个称呼而泛起满身恶寒的夏棠之看着快要戳到嘴边的咕噜肉,冷着脸拒绝:“你忘记我辟谷多年了吗。”
玉绥之像是没听见,继续将那块肉往她嘴边凑:“吃一块,就吃一块嘛,你要不吃我就生气了。”
“就一块。”对于老父亲的撒娇,夏棠之无奈的妥协之下又是不允许他的得寸进尺。
“嗯,就一块。”
夏棠之就着他的筷子将那块肥瘦相间的咕噜肉咬下,一口下去酸甜可口,酥脆软香。吃完后又用清茶漱了下口,两指半屈敲在桌面上。
“说吧,这一次又是怎么了。”依他的性子,要不是家里头发生了什么,又怎会过来。
“哼,还不是那个该死的狐狸精,终有一天,我一定要亲手扒了那只狐狸精的皮。”提到家里头的狐狸精,玉绥之气得将手中筷子掰断,胸腔上下起伏余怒未散。
“你又做了什么事情,惹了娘亲生气。”母亲很少生气,除非又是父亲干出了什么蠢事。
还准备添油加醋一番的玉绥之见女儿冷下脸,立刻委屈又心虚地告状起来:“我只不过是给那只狐狸精一点教训而已,谁让他整天在你娘亲面前说我坏话,害得你娘都好几天不理我了。”
“什么教训,你最好说清楚。”骨指收拢的夏棠之听到这里,眉峰微攒。
她年少离家,对于娘亲新纳的那位小爹不甚了解,但也曾有过几次会面,她能看得出小爹不是那种佛口蛇心,惯爱挑拨离间的人。
反倒是她的父亲,那么多年来依旧胡搅蛮缠得像个没长大的小孩,以至于他干出什么幼稚的事来,她都会觉得正常。
“我只不过是趁着你娘亲出城巡逻,把他关在柴房里一天一夜而已,我也没有想到他会那么弱不禁风地昏倒啊。”提起这个,玉绥之想到被媳妇骂了的自己更委屈。
“宝宝,肯定是那个狐狸精跟你娘亲说了我的坏话,所以你娘亲才会这样的,而且自从那个狐狸精来家里后,你都不知道你娘有多过分。她嫌我整天穿得花就算了,还说我肚里头没墨水。”玉绥之气愤地捏着女儿的小脸蛋,满脸认真严肃。
“我可告诉你,你以后就算喜欢猪妖牛妖帽妖都不能喜欢狐狸精,知道不。”
他们周边布置了结界,外面的人完全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但那过于丰富的肢体语言与夏师叔宠溺又无奈的表情。
只要是个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他们两是什么关系。
“假的,肯定是假的,师叔才不会是这种人。”
“肯定是师叔被这个坏男人给骗了,对,肯定是这样。”泪珠在眼眶中打转的裴舍妄舀起一大勺米饭塞进嘴里,又低头擦去眼角泪花。
觉得今天的饭菜可真是难吃,又苦又咸,蛇都不吃。
下午上课的时候,苏翘翘和子兰兄妹两人看着角落里空荡荡的位置,皆有些奇怪。
双手抱胸的苏翘翘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