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怀月发现东边的院外有半柱香时间守卫比较松懈,她拿定了注意,准备趁这个时机悄悄地逃出去。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赵靖文的声音。
这么晚了他来干什么?千万不能让他发觉自己的行迹。
赵靖文走过庭院来到门屋前,推开门后却发现空无一人。
正当他眉头紧缩想要过去查探的时候,容怀月从内室走了出来。
他舒展了眉头,脸上也泛起笑意,全不似前几日在密室里凶相毕露的模样。
“月儿,这里住着可舒服?如若有什么不妥,你尽管说,我再着人布置。”
容怀月走到她面前,眼神中充满淡漠和嫌恶,愤恨的情绪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就已经浸透了内心。
她冷声道:“赵靖文,你何必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你以为先折磨我,过后再给一些甜头就能让我对你感恩戴德了吗?你以为把我困在这一方小室就能让我对你百依百顺了吗?”
“我告诉你,你做梦。”
“光明正大地争,你争不过,却要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害我父母兄弟,毁我容家。”
赵靖文额头的青筋涌动,面部肌肉也有些变形。
容怀月看他这副模样,不禁轻笑出声,满是嘲讽:“你以为你如狗一般的对尚绍元俯首称臣他就能重用你了吗?”
为官之道容怀月不是不懂,尚绍元能掌管南域城多年必定有些手段和本事,用人方面也肯定谨慎异常。
“赵家在南域城绵延数代,却还是争不过初来乍到的容家,此为庸。”
“做事背信弃义灭绝人性,此为毒。”
“想必你定是为了谋得容家产业才选择和尚绍元合作的吧?看似双赢的交易,实则你只是见财眼开的墙头草,此为侩。”
赵靖文被容怀月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容怀月只觉得他活该。
“你这等庸碌、毫无底线、唯利是图之人,竟还觉得前路光明人生顺畅,以至于开始洋洋得,以为世间万物皆掌手心?”
“你闭嘴!”
赵靖文终于忍无可忍地吼了出来,他伸出一只手掐着容怀月的脖子,把她推到墙边,眼中因为恼羞成怒而布满红色血丝。
容怀月下意识想要还手,但是理智告诉她不能。
这样的话就会暴露自己的实力,那赵靖文就一定会加强防守,出去的机会也就小了。
赵靖文拿出一把匕首贴在她的脸上,说:“是不是你觉得我看着你这张脸就无法狠心下杀手,所以你才如此肆无忌惮?那我若是把你这张漂亮脸蛋划花呢,如此这般还不求饶吗?”
容怀月盯着他一动不动,像是在无声地宣告他歇斯底里的威胁对她毫无用处。
时间仿佛开始变慢,容怀月也不在知道过了多久。
她强忍着窒息感,直到看见赵靖文的眉头动了动,之后脖子上的力气瞬间消散。
因为缺氧,一时之间竟有些站不稳。
容怀月踉跄了一步扶着面前的桌角喘气,赵靖文一声不吭地摔门而出。
她看了看镜中自己脖子上的红痕,心想这人下手可真狠。
自己不过只是言语上激了他一下就疯成这般模样,如此沉不住气。
后半夜,周围悄然宁静,只有阵阵蝉鸣入耳。
容怀月睁开眼,轻手轻脚地下床。
秋棠正在外室熟睡,她犹豫了一下,伸手在她的颈侧重重一击。
为了以防万一,只好让她先昏过去,万一她醒后发现自己也是麻烦。
容怀月动作利落地上了房顶,东边墙外的两个侍卫有一个正在打瞌睡。
想好对策,她翻身从屋顶上下来,顺手捡起几颗大小不一的石头。
在东墙外漫无目的来回走动的侍卫心里抱怨着差事,这么晚了不能去睡觉竟然要守着一个破院子。
正想着,他突然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