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我记得他们派人发了特快专递,这两天就该下船了……”
森鸥外,夏目漱石,正冈子规,尾崎红叶,坪内逍遥,等等等等,这群旧时代的老家伙组成了流动旅游团,在世界各地主要是欧洲花天酒地……没有,考察学习。波德莱尔先生和歌德先生做导游这种级别的待遇一度造成轰动,连不少著名家里蹲都跃跃欲试跟着出门,让司书都跟着反思自己是不是直接去欧洲定居比较好。幸好大部分人还尚有良心,记得她这个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司书,会偶尔邮寄特产回来,意思意思补贴一二。
但是直接带一群人回来做手信也太离谱了吧。
“听闻大小姐(司书:不要这么叫我!!)所处之地将有危险,因此特地赶来。”领头的外国男人操着一口地道的日语,仔细听还带着点熟悉的音色。(菊池宽:啊?)
“虽然在下更希望随侍在波德莱尔先生身旁……”
他的声音带着让人胆寒的狂热与敬仰。
“但既然是波德莱尔先生的安排,我将万死——”
“不,你想的话就先回去吧,我很安全,”司书虚弱,“顺便帮我带封信。”
波德莱尔先生你在干什么啊为什么这群人一提到你就和提到毒品一样!!收了神通吧!兰波……算了不指望,歌德先生!歌德先生你管管他!
“说起来,这位先生你的名字?”
“安德烈,安德烈·纪德。”
哦那难怪。不,还是很怪。
司书满头黑线地折腾了半天,才说服他们把人送回去,心神俱疲地看向留下的兰波:“兰波先生,你怎么舍得回来了。”
以及,这破破烂烂的袍子,是你们法国的特产还是流行风尚,你穿,纪德也穿,不知道波德莱尔先生过去了是不是也要换上。
“我们在法当局的探子(司书:等等,你们在法国搞什么,为什么还有探子)说,这个世界的‘兰波’在几年前因为任务来到日本,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兰波坐在桌子上,咬着刚到司书面前三分钟的法式巧克力饼干,晃着小腿,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眼神里却有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复杂:“当时他是和‘魏尔伦’一起出的任务……”
啊这。
“……‘魏尔伦’这个名字也是他给的。”
啊这这。
你们法国人非要把所有事情都搞得这么复杂。
这都什么罗生门。(芥川龙之介:啊嚏!)
司书头疼地重新梳理了一遍资料。
“坏消息,横滨无论哪方都没有出现过兰波或者魏尔伦这个名字,”她说,“可能也是坏消息,兰波到达日本的时间,和镭钵街那场爆炸微妙地对上了。”
兰波认真严肃地点头,少年形态的他一点看不出忧郁浪荡不羁之风的浪荡模样,但这并不能让司书放下心。
太乖了,反而觉得会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坏小子拐走。
真是个“小子”也就算了,但如果和这个世界分不清到底谁是谁的兰波魏尔伦搞什么一见钟情……
那她司书是要提刀的。
“不过有个好消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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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先生,”她用十分郑重的语气说,“这是我远房亲戚家的孩子。”
中原中也被她的态度吓了一跳,看清那个规规矩矩坐着的银发少年以后又忍不住吐槽:“我怎么觉得他也是你的属下。”
穿得奇奇怪怪,神色百无聊赖,性格说不太准,但这个年纪的小男孩能表情沉静地一动不动,本身就很怪异。
“不是属下也不是流亡黑手党……算了。”司书扶额,“情况如此,他初来乍到,没什么朋友——”
中原中也:你认真的吗。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的确是一个灰色集团的暴力打手,见过血杀过人的那种,竟然介绍他和人做朋友,你疯了?
“兰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