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十分守时，五分钟过后，我病房的门打开，一个一米八的汉子站在门前，手里拎着一袋土鸡蛋，还有一个精致的包装盒。
我看到这多年的老友也愣住了，因为他的变化实在有些大，原来他那百年不变的板寸竟然变成了长发，都要遮住眼睛了，嘴边还有些胡子茬，看起来略显邋遢。
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应该说不止一圈，原来他可是一个二百多斤的胖子，现在能有一百五就了不得了。
“小毛子？”我难以置信，试探着叫了一声。
他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就走进了病房，整个人带着一种极其压抑的气场，把那老友重逢所应该有的喜悦撞的稀碎。
“你怎么搞成现在这副德性？怎么，失恋了？”
“不是，大哥，找女朋友这种事我从来没想过，不说这个，你没事吧？”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游走，最终定格在我胸前。
“我能有什么事，就是出去旅个游，不小心被毒蛇咬了一口，抢救及时，没什么事。”我不想把发小也牵扯进去那些烂事，所以撒了个谎。
他告诫我以后出去小心一些，也就没再过问，实际上以他对我的了解，应该知道我这个人喜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喜欢被别人担心。
但他反而没有再追问，这不禁让我有些心酸，时间如水，冲刷一切，我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就这样，两个熟悉的人，愣是沉默了两分钟，我被这种压抑的气息压的喘不过来气，再次打破宁静：“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沉默寡言，这个社会，不会说话是很吃亏的，这一点你应该最清楚了。”
我苦心劝解，但小毛好像并没有听进去，我心说得，耳朵有自动过滤了。
“得，你不是说找我有事吗？有事说事，别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儿一样。”我这不耐烦的脾气上来，直接躺在病床上，等着他说事，说完赶紧滚蛋。
小毛咬了咬牙，似乎难以启齿一般，跟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我紧盯着他半晌，他才松了口气，问道：“穆森，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我被他问的一愣，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这是一个自打人类有意识以来，就存在的哲学性、科学性问题，我怎么可能知道答案。
以前我是坚定的无神论主义者。
不过就我这么久的盗墓冒险生涯，加上还认识徐福这个老怪物，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是个纯粹的无神论者，这次，我选择了保持沉默。
小毛看我没有回答的意思，继续道：“我知道这个问题对穆森你来说有些难回答，但是我现在急需一个答案。”
我看他正式的样子，应该不像是在矫揉造作，我只能照实告诉他，我确实没法说。
小毛一听，顿时满脸的失望与绝望，和我说了一声保重，就要开溜。
我心说这也太不厚道了，扔了礼物，摆个臭脸就跑，这叫什么事？我不要面子的吗？还有，明明已经吊起了我的胃口，还不把事情说出来，这种人就应该天打雷劈。
我一声喝骂：“你他娘的站住，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倒是给我说啊，磨磨唧唧半天，一点屁没崩出来，现在老实坐下，说什么事！”
他被我骂愣了，不过太还是苦笑着坐了下来，说道：“穆森，你变了好多，以前你是个闷葫芦，但现在却变得脾气暴，爱冲动了。”
我白了他一眼，说知道就好，小心我现在一个鲤鱼打挺，一拳打你下巴上，让你知道我依旧宝刀未老。
“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这件事也只是我的一个猜测而已，而且……这个猜测，对常人来说就是无稽之谈。”
“说说看！”我不耐烦的说道。
他再次沉默了一下，才道：“穆森，你知道鬼上身吗？”
我也愣了一下，鬼上身这种说法，应该是来自于宗教，而且应该是来自于佛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