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我才把这件事情透露出来,看族老现在心如死灰的样子,我就知道双方不可能再打起来。
这样也好,我在心底安慰自己,把所有的事情都说破了,无论如何族老也不可能再对我们下手。
族老哭了整整半个多小时,这才慢慢缓过劲来,说是缓过劲来,实际上双眼当中已经没有了神采,仿佛是一具行尸走肉,他的精神完全被老船夫给击垮了。
可以看出他完全失去了求生的意志,按照他这种心态,只怕过不了多久便要魂归天际。
我在一旁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得看着族老扶着墙壁,慢慢的走出了屋外,当走过房门的时候,族老头也没有回,但是低声说了一句:“谢谢你们。”
等族老离开之后我扭头看着师父殷树森,叹了一声:“应该是没事了,但是这个孤村实在是太诡异了,我们该走还是抓紧时间走。”
刚刚苏醒过来的师父殷树森也点头道:“不错,没想到我们居然卷入了这么多事情,这个孤村我们还是不要呆了,毕竟族老不可能亲口将他儿子老船夫烧死全村妇孺的事情说出去。全村村民的目光依然在盯着我们,一不小心发生冲突的话,我们毕竟人少,恐怕要吃个大亏,先找出离开的办法便赶紧离开就是了。”
既然师父殷树森都这么说,我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正在我和师傅殷树森商量如何寻找出村途径的时候,一个脸上有着刀疤的山民却突然冲进了院子。
他双目有些赤红,一把拉住我的双手,就把我扯到了角落,低声道:“小哥,你老实跟我说一句,是不是你们杀死了全村的妇孺?是不是你们杀死了我老婆?”
我当时都懵了,因为我完全不认识他,不过他既然提到了妇孺的事情……
我叹了叹,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感叹道:“兄弟你好好想想,我们刚刚进入孤村,人生地不熟,甚至不知道那座宗庙的门朝哪边开,我们能进去杀死那些妇孺吗?而且妇孺们所在宗庙的地方,是没有火烧过的痕迹的,说明那里并非是第一现场,你觉得我们一些外乡人能够有把握骗了所有的妇孺从宗庙里面离开,把她们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烧死了,然后再把她们搬回去吗?你也太高估我们的能力了。”
“你的意思是村里人干的?那究竟是谁干的?你们之前不是在追查这件事吗?究竟查出了什么结果?”刀疤男有些激动道:“我老婆,我老婆他们可都是无辜的呀,为什么有人会这么残忍将他们杀害?”
我皱了皱眉头,心里当然是很同情刀疤男的,也知道刀疤男的这种情绪,代表了大部分孤村村民的情绪,现在全村的妇孺都死了,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人丧命,而且之前为了洗刷冤屈我们这些外人把调查全村妇孺死亡之谜的事情给背了下来,现在我们想离开,确实不是村民们想要见到的情况。
如果我们强行离开,很有可能会称之为流血冲突。
但是我现在却感到十分头疼,因为我们已经知道了凶手,但这个凶手能说出来吗?
我现在还能够想起族老当时的态度——老船夫死了也就死了,毕竟他是罪有应得,但是族老并不希望我们把老船夫烧死全村妇孺的事情说出去,毕竟面对愤怒的村民,指不定这些村民会对老船夫的尸体做什么残忍的事情?
人死则安!
这是族老的想法。
无论如何,他儿子不管犯了什么错,做了什么孽,只要他人死了,那么一切都应该烟消云散。
我现在如果把烧死全村妇孺的凶手是老船夫,这件事情说出去,自然可以将村民们安抚下来,但与此同时,恐怕族老就要把我们这些外人给全部给记恨上。
是得罪村民还是得罪族老?这是一个选择问题。
我有些求助的将目光投向了师父殷树森。
师父殷树森也有些为难,慢慢的摇了摇头,对我说道:“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