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老船夫是他的儿子,所以我必须要去见他,看他在这件事情上究竟是一个什么态度,如果族老能够阻止老船夫这么长时间,约束他不对那些女子下手,我觉得他心中肯定还有一定的良知和底线,不愿意看着自己的儿子肆意妄为,既然是这样的人,未必不能坐下来谈。我如果不去见他的话,等他心中情绪发酵,到时候真的再做出一些事情来,反而不好!毕竟顾村里面大多都是普通村民,我们总不能真的大开杀戒,把这些村民都给杀光了吧。”我有些担忧的说道。
村民总是无辜的,他们现在失去了全村的妇孺,本身就处于极不稳定的情绪之中,要是在这时候有人挑拨两下,很容易就会酿成见血的冲突。
到时候,我们为了自保,只能够开枪还击,那么死伤下来必然不少,这又是何必呢?
我虽然知道丧子之痛的痛楚层次,但是依旧有些天真的寄希望于族老本身的道德底线。
纵然我也知道这种可能性比较渺茫。
但真的坐视发生流血冲突吗?
我觉得我无法做到这一点,哪怕是尽一点点的心力,我还是想要尽可能组织流血冲突的产生。
更何况我们现在最大的武力师父殷树森还陷入了昏迷的状态,仅凭我自己手上的枪,未必能够防得住村民们无所不用其极的偷袭。
倒不如和族老说清楚,讲明白。真想要报仇,那么就明刀明枪的来,反而我比较不怕。
来阴的,那么可就说不准了。
除了这一点,其实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我现在带上昏迷不醒的师父殷树森立刻离开孤村。
族老他在孤村当中声望再高,也不过影响着一个村子,到了外界他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
我们只要离开孤村的势力范围,族老就拿我们没办法了。
这原本是个好办法,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师父殷树森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贸然移动他是否会加重他身上伤势的伤害呢?我对此有些担心。
况且,外面的那些村民能够坐视他们离开?本来亲人逝世已经让他们的头脑发热,要是再火上浇油,只怕冲突立刻就要发生!
更何况,离开孤村的密道我还不知道,想走也没办法走。
我只希望族老能够从这次的巨大悲痛中还保持着一丝良知,他应该知道他这个儿子是杀害全村妇孺的凶手,而被师父殷树森和我杀死也是咎由自取,不应该把情绪发泄在我们身上。
或许还有一丝可能能够避开这样的流血冲突。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这才让李欢宏会去找村民,让村民将族老给叫来。
李欢宏有一些不同意,因为他觉得丧子之痛完全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一件仇怨,你妄想用一些其他的理由来劝说,徒劳放弃这次的仇怨,这事没有什么可能性的,我想要做的事情注定只会失败。
而且还会给族老打草惊蛇的机会。
让族老的攻势来得更加难以防备,更加隐秘。
但既然我做出了决定,李欢宏也不好多说,咬咬牙便到了屋外通知守住他门口的村民,让他们家族老给叫来。
我大概在房间里等了半个多小时,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靠近。
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头将房门打开,果不其然就是族老本人,族老的眼睛通红,似乎刚刚落泪过,在他看到我和躺在床上的师父殷树森时眼神中飘过一丝怨毒。
看到这个眼神,我心中咯噔了一声,觉得这一次师父殷树森和我肯定是不会被族老谅解的。
动武或是成为了唯一的可能性!
我气喘吁吁的站了起来,本身身体就弱刚刚是依靠着强大的精神,坐在这里陪在师父殷树森的身边,但是此刻我的精力感觉有些耗尽。
面对这种状态的族老,我没有兜圈子,直接冲着族老沉声道:“族老,你可知道老船夫是杀害全村妇孺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