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船夫桀桀怪笑着:“小娃娃,你倒是挺聪明的,不错,当年如果不是她们,我又岂会……”
话语说到一半,老船夫却又再度停下,不再言语,似乎有些话他纵然是到如今也不愿说出口。
“还有什么和他好说的,没想到他就是当年恶名昭著的采花公子,他手底犯下的人命可不是一条两条,罪恶是罄竹难书,我们今天跟他对上恐怕能做的也只有豁出一条命来拼一拼,看看究竟是鹿死谁手!”师父殷树森全身弓了起来,仿佛一张已经张开了的强弓,随时都可能射出致命的一击。
见状,我也警惕了起来,将手中的手枪紧紧握住,只待一言不合,就要朝着老船夫射击。
但是此时老船夫反而不急了,老船夫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朋友切莫动手,难得能遇到一个还知道我名头的人,我可不想这么早就把你们杀死了,不如陪我唠唠嗑,反正山民们一时半会儿也不敢冲进来,要知道凭我那个蠢货老子的单子可不敢轻易动手,我们有的是时间来说说话。”
“你居然在村里没有同伙?”我从他的话语中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个事实。
“我需要那种东西做什么?我一个人就可以将你们一网打尽!比如说,我现在杀了你们两个,将你们的尸首藏好,再驾船回去跟山民们说,你们两个人被困在了神庙当中急需救援,你猜有几个人会跟我来到山神庙中?”老船夫笑眯眯道,他似乎对于人性把握极准。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我知道人心向背,鬼才会因为两个外人来冒险,更何况之前我们和山民还爆发了冲突。
我沉吟了片刻:“看来我们其实可以聊聊,彼此之间又没有深仇大恨,我们对你杀死你们村的妇孺也不感兴趣,何必要赶尽杀绝?再说了,我们拥有的底牌,你也未必能够全知,哪怕你能够杀死我们,我们临死之前的反扑,也未必是你能够扛得住的!”
我尝试着用语言攻势,来化解这场杀机。
老船夫却丝毫不为所动,笑眯眯的看着我。
师父殷树森低吼了一句:“够了,阁下当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何苦在这里逗晚辈开心。”
说着,师父殷树森朝着我低声道:“别说了,像他这样心如坚铁的人,你说再多也不会改变结局,我们之间肯定要打一场。”
“说的好,还是你师父比较明白事理,这一战谁也跑不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你没有被陷阱困住,以刚刚阁下表现出来的身手,我只怕还真的要身死于此。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如果!”说着老船夫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根黄色的棍子。
不,这不是黄色的棍子,而是一条用黄油纸包裹住的条状物。
“但是你再能打,能够打的过火药吗?”老船夫嘿嘿笑道。
火药,不对,那是炸药!
我脸色一变,下意识的就,掏枪朝着老船夫的方向猛烈开火。
但是老船夫的身手不俗,见我肩膀一动,就灵巧的一个懒驴打滚。
滚离了刚刚的位置。
我连续两枪,都打空了。
旁边的师父殷树森看着老船夫滚动的方向,心中一动,指尖轻轻一弹,立刻有一枚石子发出尖啸声,破开空气,朝着老船夫打了过去。
老船夫还是小瞧了师父殷树森的本事,他没有想到在这么快的时间内师父殷树森居然还能够准确预知到他的动作,甚至连提前量都打好了?
只听老船夫闷哼了一声,似乎受到了不轻的伤势,但依旧强撑着身体,整个人一翻滚,滚到了台阶下面。
这下子,老船夫的身形完全就消失在了我和师父殷树森的眼前。
我们再强的火力,也无法锁定住老船夫。
此时的山神庙内,只剩下了老船夫的桀桀怪笑:“咳咳,接着来呀,你们不是喜欢打我吗?接着来打我呀。”
老船夫隐藏了身形,嘴里不断说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