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赖文光装腔作势的模样,却也没有说话,想看看他接下来,将怎么收场。这时,赖封毅又转过脸来,一脸笑意的说道:“刑四爷,吴总镖头,你看手底下这些人,搞得这叫什么事儿。真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等兄弟去查一下,如果真要是劫了贵镖局的镖车,自当是原封不动的物归原主。”
说着,赖封毅朝着身后的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下去安排一下。这边又让小喽啰们上酒上菜,不停的赔礼道歉,说:“刑四爷,这点小事儿,你派人来递个话儿就行,怎敢劳烦您二位亲自跑这一趟。”
邢四海和吴镇南心里都很是清楚,这赖封毅明面上说的这般冠冕堂皇,可若不是他二人亲自上山来,这镖车未必能要得回去。此时二人虽然出现在山寨中,也保不齐随时会跟自己翻脸。所以对于赖封毅这些摆在明面上的客套话,也没怎么应答,只是看着他们接下来,将怎么处置这件事情。
不消片刻,刚才被赖封毅派下去的小喽啰又跑了回来,紧张兮兮的凑到他面前,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声说道:“大当家的,山下……山下来了……来了很多镖师,还有……还有官军!”虽然他一直压低声音,可是因为太过于紧张,再加上此时大厅里安静的出奇,所以他的这番话,在场的诸位都听得一清二楚。
顿时就有人紧张起来,左顾右盼的在底下窃窃私语。这时候,还不等赖封毅反应过来,就有人忍不住站出来,叫嚣道:“大哥,这两个人明显就是来砸场子的,您还跟他们客气什么,先砍了这两个为富不仁的狗商人,再下山跟他们拼了!”
赖封毅还来不及阻止,那人已经暴跳如雷的冲到了邢四海面前,钢刀应声出窍,带起一声嗡名声。眼看着刀口已经凌空劈向了邢四海的脑门,可是他却依旧站在原地,连眼皮都没眨一下。紧接着,谁也没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人竟然从邢四海面前倒飞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他挣扎着还想站起身来,可是刚一使劲儿,猛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此时邢四海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只不过他的手已经摸到长衫底下枪柄。吴镇南站在他面前,抬手拍了拍衣襟,一柄制式古怪的大刀没有出窍,随手往地上一杵,插进了青石板的地面上。他的手握着刀柄,做出了一副防守姿势。
“你的刀……”刚才攻击邢四海的那人表情极其痛苦的指着吴镇南的钢刀,手不停的抖动着,再想往下说什么,却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就连呼吸都觉得困难,胸口稍微吸进一口气,就仿佛内脏要炸开一般。
吴镇南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手里的刀,那是一把同样制式奇怪的大刀,刀背上还装着九道铁环。吴镇南想了想,说道:“九环刀杨振业?”
那人本以为吴镇南知道此刀的名头和自己的来历,会对自己客气些,可谁曾想,吴镇南却又补充了一句:“你还没有资格在我面前拔刀。如果不是我第一眼就认出了这把刀,你现在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你……”那人颤颤巍巍的杵着刀柄,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的瞪着吴镇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吴镇南丝毫没有给他留情面,厉声喝问:“想当年,你师父凭借这把大刀,不知杀了多少洋鬼子,最后力尽不支,死在了洋人的火枪之下,也算是个英雄。怎么这把刀到了你手里,就成了祸害百姓,劫掠商客的屠刀?”吴镇南这句话说完之后,看也不看那人一眼,琥珀色的眼睛扫视众人一眼,不由的让那些人都后退了一步。
赖封毅看见如此场面,心里有些发虚,他掂量了一下场面上的形式。
此时如果真的动起手来,他未必有把握能将这二人留下,而且他们此行是有备而来。吴镇南在晋西北被奉为总镖头,只要他一声招呼,整个晋西北所有的镖局都会卖他个面子,出手帮衬。邢四海又是个手眼通天的主儿,黑白两道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