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顿足,“我达奚族的汉子可是比拓跋族骁勇善战得多,谁若是想挑战我们,尽管开口,我达奚族汉子随时奉陪!”
拓跋族的众多战士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什么叫你们就比我们骁勇了?比我们善战了?平日里又不是没和你们战过,也没见的你们就厉害到哪里去了,还经常被我们揍成熊样。
两个来自漠北的游牧民族此刻俨然已经点燃了火线,火药味十足了。
而其他席位中,那些大商帮的商人头子也是被吊起了兴致。
他们平日里闲来无事,便喜欢逗蛐蛐、斗鸡,也喜欢花大价钱去看一场斗兽,但这些定然都是没有人与人之间的打斗更有趣味,于是他们现在都是兴致勃勃。
至于那些宫女嫔妃,此刻都兴高采烈地欢呼着……
只有一些思想相对保守,固执坚持祖训的老臣,着实不能忍受在祭天之所搭建擂台进行打架斗殴的行为。
然而,大祭司的先例还在,祭坛下方那抹殷红的血还在,容不得他们不畏惧,在萧乾的恐怖统治下,他们只能俯首称臣。
有血性的老臣都死的死、走的走了,也就只剩下他们这群还妄想着加官晋爵的软骨头了。
萧乾看到大部分人都被吊起了兴致,也就不再多言,“那就实行擂台制,守擂者可被任何人挑战,生死由命。”
说完他便继续坐了下来,脸色依旧苍白如纸。
也不知那老东西用的什么毒,自己的伤口处此刻如火烧般隐隐做痛,身体内部平日里活跃的蛊群此刻竟也偃旗息鼓了,好像失去了活性一般。
“对了”,萧乾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
他看向祭坛下方的众人,“既是比赛争斗,自然不能够少了彩头,这样吧,每场比赛,两方都可以事先就许诺好赌注,而一旁观战的诸位也是可以开盘口下注,赌输赢。”萧乾话音一落,达奚族的一位战士便跳将起来,大步走上了临时搭建的擂台。
这黑脸汉子大脚一跺,便冲着拓跋族的另一位汉子喝去,“达奚烈,还不给爷爷我滚上来一战!”
达奚族的一位壮硕非常的战士同样跳了起来,啐了口唾沫,指着拓跋族的那位汉子骂道,“拓跋复,你小子上次才输给了俺,这次还敢叫嚣,看俺打的你满地找牙。”
两人说着便上台战在了一起。
可是,两人皆为漠北游牧民族的成员,环境使然,二者生的粗犷无比,打斗起来与其说是比武,倒更像是两头马熊在打架斗殴,实在是缺乏观赏性。
诸多看客中也只有那些商人看得起劲,他们各自下注赌其中两人的输赢。
“我赌那头拓跋族的马熊赢”,一个商人说到。
“李兄啊,你刚才没认真听吗,那拓跋马熊上次可是输给了这达奚马熊啊,我可是赌这达奚马熊赢”,另一位商人一手摸着自己的小胡须,一手数着一串念珠,嘴里还念念有词的。
“张兄,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一次拓跋马熊既然主动发起挑战,必然是实力有所提升,有一定的信心可以战胜那达奚马熊,你就看着吧,你那一千两银子我赢定了”,张氏商人笑眯眯地说道。
“那就拭目以待吧,李兄。”张氏商人不再多言。
……
祭坛一角,萧宁一众看得倒是兴致勃勃,他们一众在漠北待了接近十年,生活习性都是潜移默化地改变了许多,平日里闲来无事,他们便也会举行类似的擂台赛来解慰无聊。
秦悦在另一边看得百无聊赖,两个汉子的厮杀毫无美感可言,全然不如萧衍在位时期,曾多次举办的皇家演武比赛。
虽然自己爱的荣亲王爷因为不想暴露实力,每次都避战,但看着小八也上场比赛,被其他人打得抱头鼠窜、屁滚尿流,那也是她喜欢看的,每每笑的合不拢嘴。
……
场中两人的斗争终是到了白热化,拓跋族的汉子最终以一记飞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