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乾此刻坐在祭坛上的一张龙椅之上。
祭天之所的祭坛上没有任何桌椅,只有着三座几丈高的巨鼎,于是萧乾便命人搭建云梯,将自己的龙椅放在了居中的那座巨鼎的鼎盖上,祭天之所的祭坛本就是整个皇宫中的最高处,如此一来,萧乾便仿佛俯瞰着整个皇宫、俯瞰着所有前来朝圣的人。
他提出这个要求时,自以为别出心裁,却直接遭到了两位元老级的先朝老臣的死谏。
两位元老的观点是,祭天之所乃是一国最重要之地,有着祖先的香火在其上旺及后人,怎能容许来宾搅了清净,而萧乾所提议将龙椅安置在鼎炉之上,则更是万万不可。
鼎中燃烧着历朝历代为先贤和先祖点燃的高香,怎能容许有人坐在他们头上,用屁股压着他们,这简直是大大的不敬,会遭受天谴的。
可萧乾依旧不听,说自己就是想要骑在历代祖先的头上,还说自己今后所要创立的事业足以将任何先帝都比下去,为何就不能坐他们头上。
两位元老哪里肯甘心,依旧苦口婆心的劝说,甚至提出如若萧乾不答应,他们便撞死在萧乾面前。
谁知萧乾竟只是抬了抬眼皮,不咸不淡的说,“朕心意已决,不容再议,你们若一定要死,就换一种不见血的死法吧,这几日乃是喜日,不宜见血。”
两位元老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恨声地指着萧乾骂道,“此乃竖子,不足与谋。”
而后背着身的萧乾猛地转过身来,点指二位元老,“既然你二人如此喜欢那几座青铜鼎,那这样吧……”
而后吩咐一旁侍立的几个护卫,“来人,你们几个给我将这两个老家伙扔到那鼎中去,让他们烧死在里面,而后好和先贤作伴。”
几个护卫早就领教过了萧乾的翻脸无常,哪里敢违抗,只得遵守命令,将两位恼羞成怒的元老抬了出去。
两位元老宁死不屈,边被拖着倒退,边恨声骂道,“狼子、贼子、蛇蝎、罄竹难书的千古罪人,你等着吧,老天不会放过你,你会遭天雷亟身、业火烧尸!”
萧乾不耐烦地捂住耳朵,“烧死他们之前先给我割下他们的舌头拿去喂狗,真是聒噪。”
于是,两位先朝遗老,功勋累累、忠心耿耿的功臣便真的死在了香炉里,身体被焚烧成了骸骨,永世成为香炉的燃料之一,而此时此刻,萧乾正坐在他们的头上,君临天下。
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萧乾的上位可以说是将这句话真真切切的演绎到了极致,他一生杀人无数,早先时的他刚愎自用、盲目自大、愚蠢至极,被萧煜压的抬不起头来,受尽了折磨。
甚至在牢狱中打破了人伦界限和自己的母亲苟且,他早已经不是人了,而今只是空有人的皮囊、人的样貌罢了,连他自己现在都很迷茫,疑惑自己究竟是否还活在这个世上。
他从顾月儿那里学来了高超的蛊术,而后又经由自己的狠辣无情,对自己的身体植入蛊种,打破了蛊师历代相传的规矩,历史上似乎只有那么有数几人尝试过以身伺蛊,而最后都不得善终。
萧乾在做了这一尝试之后,蛊术竟然达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早已超越了蛊术高手顾月儿不知多少,按照他的猜测,如今普天之下恐怕都不会有人在蛊术一道上是自己的一合之将,自己做到了真正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在蛊术一道之上,他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萧乾环视着四周,看着众多豪强在自己的脚下有说有笑却浑然不觉,萧乾似虎很是满意,他望着天空,思量着自己往后的宏图伟业。
离国、清国,这两个小国以前本就是我宁国的分封诸侯国,待自己上位之后,必然要想尽办法再次统治他们,臣子国竟然妄想脱离自己的主国而自立为一国,自己怎能容许?先帝萧衍可真是平庸啊,在位的三十几年,竟然让的两座臣子国连贡品都是不缴纳了,真是愚蠢、昏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