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曾经的大敌而今落寞的身影,萧乾缓缓地攥紧了拳头,终究是我赢了,终究是我笑到了最后。
他握紧怀里的玉玺,就仿佛将权与力狠狠的攥在手里。
“来人,备马回府。”萧乾声音低沉的下令。
下属有些犹豫,“陛下,您的身子……”。
萧乾摆了摆手,“无妨,赶紧备马。”
“遵命。”下属不在犹豫。
夕阳西下,半夏和管家将萧煜轻轻的平放在床榻上,“王爷,您身子欠虚,多处伤口都已化脓,属下就不给您更衣沐浴了。”管家小声说道。
半夏看着眼前的男子,那张令无数女子痴迷的妖魅脸庞此刻挂满了血珠与汗珠,曾经健硕修长的身躯而今遍布累累伤痕,宽阔伟岸的身影如今却像得了佝偻病的耄耋老人。
此刻的萧煜哪里像是曾经俊朗伟岸的七王爷,街上的乞丐也比现在的他装扮的光鲜。
饶是以半夏坚强的性子此刻也忍不住鼻酸,“王爷,半夏来服侍您睡下。”说着就要去替萧煜解开衣服……
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半夏一惊,本来瘫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七王爷此刻竟睁开了眼,眼中蕴含着自己从未见过的神情,就像是一头引而不发的狮子。
“替我宽衣,我要沐浴。”七王爷眼神犹若深渊,吸附着周围的光线以及温度。
在这样的眼神的注视下,半夏竟不敢说出丝毫违背他的话。
于是半夏转过身来看向管家,“你先下去吧,我服饰王爷沐浴。”
管家唯唯诺诺的退下了。
半夏怕房间内的光线太过刺眼,起身将马灯灭掉,而后点了几根蜡烛。
半夏小心翼翼的将萧煜扶起来,缓慢的替他脱去上衣,此刻,即便是以半夏的坚强,也忍不住看向一边。
何等残酷的太子啊。萧煜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加起来有一百多处,严重的深可见骨,即使是轻微的伤也是一厘米之深。
衣物根本脱不下来,因为伤口中的血和脓牢牢的粘住了囚犯穿的粗布亚麻衣。
“呜呜,王爷,”半夏再也忍不住了,哭了起来。
“若是让王妃看见你这样,不知会多么伤心欲绝。”
萧煜无神的眼睛漠然的看着她,良久,才有微不可闻的声音传来,“半夏,何须如此”,落魄的七王爷此刻双目炯炯犹若明灯,他一手抓住衣角,猛力的一扯,肮脏破烂的布匹便连带着血肉被撕了下来。
萧煜痛的捏断了床沿的木头,他弓着腰,大口的喘着粗气,眼中瞬息间布满密密麻麻的血丝,“凡我失去的,我会亲手夺回;凡我所受的,我会千倍奉还。”
他声音嘶哑,眸子中的凶狠似乎要择人而噬。
半夏愣了半晌,慌忙伸出手去捂住萧煜身上沮沮流血的伤口,可是那伤口实在太多,萧煜转眼间已经是一个血人了。
“扶我沐浴”,萧煜面无表情地说道,半夏沉默地扶起他一直手腕,让他半依靠在自己身上,而后径直朝浴间走去。
秦悦冷漠地望着近在咫尺的萧乾,一语不发。
“你大可不必这样看着朕,虽说我们还未有夫妻之实,但相望的眼神总该含着温情而不是刀剑”,萧乾晃悠着手中的酒杯淡淡地说。
秦悦移开了目光,叹了一声,“陛下,有意思吗?你明知我这辈子只爱萧煜一人”。
萧乾闻言,面色不变,“朕当然知道,可这又有什么关系”。
他站起身来,走向床边,“悦儿,你过来看看,现如今,这片江山都是我的了,我手中握着的这杯酒,我此刻品尝它,就仿佛品尝着权与力,你不爱我又有何干系,你本身就已经是我的私有物了。”
萧乾似是说的动情了,“悦儿,你仔细看看现在的我,有哪里比不上现在的七弟,我的身体完好无损,而七弟呢?你需要去看看他吗?他都快死啦,除了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