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片刻,情形便已然逆转。随着地上的尸体越来越多,萧乾笑得越发诡异,越发奸诈。
终一名侍卫逃过萧乾与其手下的眼光,赶忙奔往荣亲王府,去告知于秦悦,现下发生的一切。
而此时,秦悦坐于房中,不知为何右眼皮直跳。按理应当不会出什么差错才是,只是为何心仍旧是这般的慌乱,这般的不安。
秦悦刚起身想要去倒杯水来喝,可刚刚拿起杯子,便听到屋外不合时宜响起的脚步声。
秦悦也不管自己手上还拿着杯子,便缓缓的走出房门去查看。
秦悦出了房门就看见一个气喘吁吁的侍卫跪在地上,说话断断续续的。这一生动静也把青竹,萧逸和半夏换出来。
青竹,半夏和萧逸三人望着这跪于地上侍卫,面面相觑,皆是不明所以。
只见跪于地上的侍卫用着急切的语调,断断续续的说着,“王妃,计策失败了,人几乎都死了。只剩我逃出来向王妃报信。”
秦悦听到这话语,有些许呆滞,脱口而出,“为何会这般?”
那名侍卫面露悲伤之色,有些迟疑的望着秦悦,不知该不该说出口?
秦悦见到侍卫面上露出那般的模样,心上也是急切起来,道,“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青竹和半夏已然许久未见得秦悦这般的模样,想来也确确实实是出了什么大事,才使得秦悦现今这般模样。可终究是出了什么事,在场的人除了那名侍卫,无人知晓,连秦悦也不知晓。
侍卫从未见过这般的秦悦,心上也有些微微害怕,终究是开口说道,“我们按照计划,埋伏与各地,等待着城外的逆贼及其将士们进入,而后包围起来,本来已占优势。可……”
秦悦越发不耐烦了,“可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可谁也没想到,那为首的逆贼突而转身去袭击百姓。我等自是不能放任不管,故而为护城中百姓,与其搏斗,可终究是胜不得,且节节败退。我等救不下一个百姓,也丧了性命。唯剩我得回来报信。”
那侍卫说罢,泪也随之留下。到底是血肉之躯,见不得那般多的性命在自己的面前离去,也见不到原先的弟兄一个又一个的在自己的面前倒下,而自己却还是要弃之不顾。连为他们报仇都不得。
秦悦听到这里,心上面上皆是一惊,手中的杯子脱手而掉落地上,一声脆生生的破碎声响起,却更是加重了这悲伤的氛围。只是这杯子落地,秦悦却全然无所知,也毫不在意。
一旁的青竹半夏萧逸在听到侍卫之话后,皆是惊异,在听到杯子碎落与地上的声响之后,更显的惊异,望着秦悦那呆滞,毫无血色的脸,更是吓得不轻。
青竹连忙走近秦悦,生怕这般的行径,动了秦悦肚子里的胎气。可是手还未把脉,便听见,秦悦小声的呢喃道,“我错了,错了,错得离谱。我竟能忘记了萧乾是个怎样的人,我竟望了穷寇也能反噬,我竟忘了那么重要的事。我错了,我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我是杀人凶手。”
青竹小声的唤着秦悦,可秦悦仍旧全然无所动。
忽而府外一阵又一阵的兵马声响起,那般的不合时宜,那般的带着危机。
青竹与半夏皆是做攻击状态,连带着跪在地上的侍卫也连忙起来,护在前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想来,这是在所难免的了。
而秦悦却仍旧呆呆的,仍就是低喃着适才的那番话语。
忽而,萧乾带着兵马闯入荣亲王府内,无须一刻,那侍卫的头颅便被砍下,掉落于地上,血溅了一地,险些也溅到青竹半夏和秦悦。
秦悦从自己的思绪从醒来,抬眼便看见萧乾笑得不可一世的看着自己。不知为何,一股恶心便泛上心头,无论如何也无法压制。
秦悦干呕了一阵之后,什么也东西也吐不出来。
秦悦望着萧乾,微微一笑,好似适才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