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觉得自己的说错话了,刚要开口道歉,却听见青竹的声音。“半夏,萧逸他不是这个意思?”
半夏看着青竹,她自然是知晓,萧逸他不是这个意思,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想到哪里去,萧逸不是那种视他人性命于蝼蚁的人,秦悦与萧煜也不是那种看得了百姓之疾苦之人。
她是最为知晓的。
他们是断然不忍心看着她受伤,只是她总归是个女子,她想要的是一个爱她,护她,把她当做宝贝,像萧煜对秦悦,想萧逸对青竹那般。
每每看着他们成双入对,幸福美满,她便越发觉得自己一人孤苦无依,凄凉悲伤。她知晓,这些事急不得,求得是一个缘分。
可是她难免还是会觉得寂寞,还是会觉得烦心,还是会悲伤。
不过她也知道,这些都不能怪青竹与秦悦,她们二人能寻得她们的幸福,她应当替她们开心才是,她应该给予她们祝福才是,而不是增添她们的烦扰,亦不是在这里闹脾气。
半夏思及此,原本杂乱的头脑瞬间清明了。她对着青竹微微一笑,现今这笑不是先时那种带着攻击性的微笑,而是发自内心期望青竹也能好的微笑。
“我自是知晓,八王爷不是那样的人,近来烦心事过多,我也有些糊涂了。”
“不,半夏,没事。我仍旧是要同你一块儿去的。无关其他,我们自小便再一处了,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任一人而去。”
半夏看着青竹的眼睛,四目相对,半夏看见,在青竹眼眸中的自己,其实即便青竹有了所爱的人,又当如何,她们仍旧是好姐妹,青竹与她与秦悦仍旧是从小长到大的好姐妹。
气氛正好,却被萧逸突如其来的声响而惊扰。
“可是,青竹,私牢可是有琊峫花,那花邪得很。”萧逸虽说仍旧是有些担忧,且也想劝青竹莫要再去,可是因着先时半夏的那副模样以及其话语,他现下是不敢在多说什么了。只是眼睛里仍旧流露出担忧的神情。
青竹不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她自是知晓,萧逸是为了自己着想,可是一想到他适才那般不知青红皂白的话语,她便有些薄怒,他怎能那般说话,连她也觉得有些不开心了,半夏与她情同手足,又怎么会放任半夏一人前往危险之地呢?
“我们此行,便是为这琊峫花。”
半夏是头一次听闻这个花名,心下也有些疑惑,仔细一想,先时萧逸的模样有些反常,这琊峫花到底是什么,竟能让堂堂的八王子这般惧怕,且不断的阻止着青竹的前往,这当中并不简单。
半夏越思及,越发觉得怪异,随即开口询问,“青竹,这琊峫花到底是为何物?”
青竹听到半夏的询问,刚要开口回答,却被萧逸抢先一步。
只见萧逸压低着声音道,“这琊峫花,邪乎得很呢?”
见萧逸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青竹也就不开口了,全由萧逸述说。
萧逸见无人插嘴,皆是一副安静等待他诉说的模样,更加自信起来,复而又道,“琊峫花,只在夜晚盛开。而且,每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耀到地上时,它便会成片成片的枯萎。可是当夜晚一到,它又复活过来,如夜晚的鬼魅一般。”
“更加诡异的便是,它火烧不减,水淹不灭。它曾盛开过黑色的花朵来,而它的根茎之下,全是成堆成堆的尸骨。”
“大理寺卿曾下令铲除此花,可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但凡参与除花的人,无一例外皆遭受遇害,而琊峫花却并未受到任何的伤害,也未有半点的减少。”
“而且……”
青竹却是打断了他的话,道,“而且,它的根茎会插在尸骨的心脏处,且听闻它会吸收尸骨作为肥料。”
萧逸一双眼睁得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她所说的正是他想要说的话语。
在一旁看着的秦悦和半夏皆是忍俊不禁,萧逸要跟青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