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退早朝来,他便是那副呆滞模样,且在外头恐被人听见,见先回府。一回府便寻你来了,也就没有同他细讲。再者,他一直是那副呆滞模样,我也不知从何说起。”
萧煜微微一笑,那模样委实能迷倒万千少女,只是那模样看在萧逸眼中,却全然无美貌,谦谦公子等词皆无关,萧逸所你能想到的一个词,就是腹黑。
“还有你啊,青竹,你明明知晓,却为何没有告诉你夫君,让他干着急成了这般模样?活像个怨妇,这便是你的不对了。”
秦悦转而看向青竹,言语间虽充满了指责,但是她那神情已经她的声调,委实是不像是在责怪青竹的模样,那话语与神情,好似是在说,青竹干的好似的。
萧逸又哪里会知晓了,若他真是看不出来,也确实是有些蠢了。
但偏偏他是知晓了的,他忽而便觉得他这是被秦悦玩弄于手心了。
他忽然忆起,先时他得罪了秦悦那事,秦悦尚且没有报复于他,他还以为他就此平安了,看来是他想多了,秦悦向来有仇必报,觉不会姑息。况且他那次气她那般严重,这样就算了,许还有些轻了。
他忽然便知晓,秦悦是断然不会这般便结束了,他突然对自己的未来很是担忧了,很是害怕。不过,不能怪旁人,要怪便怪他自己嘴贱,要说出那般的话语。
他所说的,可不是什么寻常话语,他说得是她不自量力,她不过是个女子,却那般不自量力,自以为是。
现下,她也不过是叫他知晓,到底是谁自不量力了,到底是谁自以为是了。她虽是为女子,可是巾帼不让须眉也,他是为男子,又如何,横竖他也未必比得过她。
而他竟然敢说她不自量力,自以为是。
论武功,他比不得秦悦,若论计谋,他仍旧是比不得秦悦,若沦心计,二人更是差的不是一点远,他不过是出生好过秦悦罢了,他竟敢当着秦悦的面说,秦悦不自量力,而他既是说了,便要做好心理准备,承受来自秦悦的报复。
青竹那次只是个开头,而这次,也尚为结束。
秦悦没有就此棒打鸳鸯,已是仁义尽至。
她不是顾及萧逸,而是顾及青竹。青竹与他刚开始你侬我侬,若是让其见不得面,于青竹而言,不大好,也可能因此而造成青竹的心情压抑。
虽说青竹断然是站在秦悦这一边的,只是青竹的幸福,秦悦亦是好好守护的。
萧逸知道秦悦的报复是不会就此姑息的,他所能做的就是等待,以及面对。
这是他惹出来的祸端,他就要自己承受,谁叫他要惹秦悦,谁叫他要说出那些话语来。
萧逸知晓,其实青竹不是故意不告诉他,秦悦的想法的,可能是青竹的刚巧知道,尚来不及告知与他。
他忽而便知晓了,青竹那是突然的笑声,便是因这个缘故。
可是即便知道这一层,他还是不知晓其中的因由。
萧逸看向秦悦,面上带着凄苦,开口道,“萧逸愚昧,还望七嫂指点一二。先时是萧逸冒犯,现在萧逸给七嫂陪个不是,望七嫂原谅萧逸年少不懂事。”
秦悦却是连看他一眼都不曾,继而说道,“我也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我早就原谅你了。”
萧逸心想,你就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你那里是原谅我了,你明明就是不肯原谅我。
但是现在他便聪明了,有些话心中想想就好了,不要说出口。吃一彘长一智,他可不想再给自己惹祸了。
他好声好气的说道,“七嫂自是宽宏大量之人,且机智过人,便告知萧逸,七哥那般行为是为何意,也好叫萧逸今晚睡个好觉,不至于失眠。”
秦悦看向他,微微一笑,“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只是给你七哥提了个建议,以退为进。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好妄自菲薄,不自量力不是么?”最后这几个字,秦悦特地加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