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即便萧煜吃一坛有一坛的飞醋,碎了一碗又一碗的酸醋。他仍旧是不能怎样?他仍旧是不能怎样?
秦悦笑得更开心了,“楚离哥哥说得对,我们只要找个人,借她之口说出当年之事,便行了。”
“当年的事,现今知晓的人大多皆已死了,皇后也不能确定是否有漏网之鱼,再者,皇后若是听到当年的事,未必便还能无动于衷,清醒处事。”
“而且,最重要的是……”秦悦笑得张扬,让楚离与萧煜皆是一震,遂而迷惑不已。
萧煜开口问道,“悦儿,最重要的是什么?”
“最重要的是,当有人触及皇权时,皇上便会细思过往的一切,其实皇上又哪里会不知晓过往的事,只是过往于他而言,无关紧要,也不必过于细究,渐渐的便忘在时光里。但是当有人提及时,便一切重现。”
“就让我们来揭开时光这层薄雾,让一切显露与世人面前。”
秦悦微微一笑,倾国倾城,让萧煜与楚离皆是迷了心神,忘了世间一切。
萧煜将秦悦抱得更紧了,带着他特有的男性嗓音在秦悦耳边轻轻说道,“我的好悦儿,真是聪明过人,你这般聪慧,我怎舍得放开你。”
萧煜说完又轻轻的在秦悦耳边吹气,全然不顾楚离尚在一旁。
其实萧煜这样的做法,便是在宣示主权,在告诉楚离,秦悦是他的,他永不会放开她。
楚离看着秦悦在萧煜的怀里,因着萧煜适才的动作,而微微发颤,面上有些桃红,忽而觉得心痛不已。他为何要留于此,为何不离开,看着他们这般恩爱,如愿否?心痛否?
秦悦有些微怒,斥萧煜道,但是话语里又带着满满的爱意,“啊煜,楚离大哥还在呢?你不要这样。”
这场景看在楚离的眼底,这话语听在楚离的耳中,委实有些过于残忍。
楚离强忍着心中的酸楚,用极其平常的话语说道,“天色也不早了,你们便休息罢,我也该回去了。”
说罢,楚离便离开了。
楚离离开后,便知剩萧煜和秦悦留于房内。
萧煜仍旧紧紧的抱着秦悦,不肯放手,甚至将头埋在秦悦的肩上,久久不愿离开。
秦悦摸了摸萧煜的头,应着极其温柔的声音,轻轻的开口,“阿煜,怎么了?”
“悦儿,我好怕,好怕有一天你会离我而去,我好怕你有天会离我而去。”
“傻阿煜,我又怎会离你而去呢?我怎忍心离你而去呢?”
“可是真的?”萧煜听到秦悦的话语,抬起头来,双目对视。
“自是真的,我那般爱你,我怎会舍得离你而去呢?你要知道,若我离开了你,我也将痛不能抑。萧煜要和秦悦在一处,谁离了谁都难以过活下去。”
萧煜看着秦悦,心下的忧愁有些褪去了。而后便径直的吻上秦悦,不断的加深着这个吻,许久也不曾分开,好似这天地间便只剩他们二人了。
而后萧煜小心翼翼的将秦悦抱到床榻上,替秦悦换了衣裳后,便抱着她睡下了。
在梦中,萧煜亦是紧紧的抱着秦悦,像是个小孩抱着自己的糖盒,紧紧的不肯松手,怕稍微一松手,便被抢走了。
其实秦悦又如何会被抢走呢?许此生她都不会离他而去,只是他们之间的路还很曲折,在前方等待他们的还不知是什么坎坷。
但只要他们在一处,便没有什么是不能解决的。
外面一片漆黑,已然寂静无人。而楚离却才离去,原来他适才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屋外望着天空发呆,呆呆的,不知思考着什么?
夜色渐黑,楚离一下子便越过墙头,往更深的夜里行去。
楚离明明能走门,却不知为何,他却是要翻墙而去。
他本还想去看虞心一眼,可现在他却只想离开这个地方。
夜空下,星星稀疏,正映衬了楚离现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