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柔,你当真要做的这么绝?”她笑的娇媚动人,露出贝齿轻轻的扯着嘴唇,她笑着道:“阿柔……阿柔?从前你也是这般唤我,我只觉得柔情蜜意。”
“而如今这般唤我,却言语冰冷的很,这让我很是不悦。季哥哥,你难道没有听到本宫话吗?还是说我需要找个人来帮帮你?嗯?”这一次,她笑,季白亦笑。
“啪”的一声,整个寝殿都安静的不像话,原本在香炉内烧的“嗞”“嗞”作响的香木块,好像也失去了声响。这一巴掌,让季白的一张俊脸上多了五道鲜红的指痕。
“娘娘,你可还满意?”见她没有答话,季白扬手又是深深一掌,这一次嘴角都已经沁出了血来,她似乎终于有所松动,眼泪也似乎要从泪腺里逃出来。
她怎么会变成这幅样子,她们又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她说:“罢了,罢了,这一次本宫就不与你计较了,可是季哥哥也许这事还会发生下一次!”
他却仿若从没听见她这些话,他只低头弯腰道了一声:“给娘娘送安,微臣告退。”还是那样的背影,还是那样的决绝,还是那样的毫无眷恋,这些还属于那一个人。
“既然注定爱不了,那就恨吧,总归是比毫无感觉要强的,这样也算是你的心里一直有我吧。”她的泪多的可怕,已经将她精致的面庞浸湿打花。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一缕耀眼的白光掠过,一切的场景都被巨大的白芒笼罩着,开始朦胧不真切起来。“原来竟只是个梦,也幸好只是个梦。”皇后轻笑着出了声。
但看她的样子与情绪,让人分不出悲喜。一个人影闪现,慢慢悠悠的走到她的床前。
这人说:“娘娘,你已经好久没有哭成这幅样子了!”皇后一听到这苍老平和的声音就好像突然间找到了什么依靠一样,终于将她那空洞的双眼,从天花板处移了回来。
她伸出一只手递给那推门进来的人,用沙哑波动的声音喊了一声:“乳娘。”看这样子,想必这人想必是看着皇后长大而成的。她有些心疼的盯着皇后那红肿的睡眼。
显然,她是哭了一夜的,不,应该说是在梦中哭了一夜的。那乳娘将皇后满是珠翠与宝钗的发髻拆解开来,让她的头发根根分明的披散着,希望这样可以减轻些她的疲惫不堪。
乳娘将皇后像对自己女儿一样拥在怀里,轻轻的一下又一下的拍着她的背。“又想起他了吗?多少年了!你有好久都没有想起他了吧!也有好久没有为他而哭了吧!”
说完乳娘又看了一眼你被皇后的泪浸湿的枕芯,她是自小看着这孩子长大的,这孩子也是嘬着她的奶一口一口地长大的。两人的感情自然是极好的,与亲生母子也看不出半点差别。
所以,乳娘自然也就知道她与当年季白的爱恨纠葛,其实当年人人都道是:国公之女木婉柔与季世子两人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一些明眼的人也都能看出两人之间的苗头。
人里人外,两人的事基本上就好似默认公开了一般。国公爷与世侯爷两人也觉得门当户对,不加干涉,按理说这都是极其难得的,毕竟这是一门决定的好亲事。
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可以自己选择自己喜爱的夫婿,在这个世道是一个多么美满的事。就在所有人都要以为两人是时候该定下日子,谈论嫁娶事宜的时候,偏偏又出了旁的事。
“乳娘,若是早知道会有这种种的事,我真应该将那个丫头留下来。乳娘,是不是我当年将那个丫头留了下来,季白就不会离我而去,也许我们现在还过着相爱相敬的日子。”
皇后的泪再次流下来,一夜之间,她已经数不清自己究竟为这个男人流了多少的泪,流了多少次的泪。她承认,她不得不承认当年的事的确是她的错。
其实,她与季白原本是如胶似漆,恩恩爱爱,他把她当做自己掌心的明珠,永远都是宠着,爱着,护着。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