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他竟然唤她“柔儿”,这……这怎么可以?那分明是她的闺名,为人子女的怎可直呼母亲的闺名。他……他莫非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吗?
皇后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乾儿,你……你说什么,是不是方才那小太监没有将你完全治好,你等着我这就去叫他来。”皇后说完就要动身抬步,却被萧乾撕扯着嗓子喊了回来。
“柔儿,你难道还不知道我对你的情意吗?你难道还要继续逃避下去吗?有些东西是你逃不了也避不开的,事实便是如此,难道你还不懂吗?柔儿,我爱你啊!”
听了这话,又看了这场景,秦悦暗道果然如此!看来皇后对萧乾绝对不只是母子之情,更是生出了男女之意。看她这副样子,分明没有把萧乾当做儿子,而是当成了一个旁的男人。
这真是让人恶心至极,萧熠也明白了过来,但与秦悦作为一个女人,作为一个母亲的视角有所不同的是,他只觉得萧乾已经到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
明明自己是可以从他的眼睛中看出他发自肺腑的浓浓厌恶的,可是他仍旧对皇后虚以为蛇,萧熠猜测萧乾这般委屈自己讨好皇后,不过是想要让皇后全力以赴的相救罢了。
可是让人不解的是,一个母亲对自己的孩子涉险之时,定是想方设法的营救。为何萧乾还要这般曲意迎合,为何皇后还没有动用自己母家的力量,虽然心急却不肯放手一搏。
若是想解释通这一点,看来还是只有他们两个当事人才知道了。
而皇后在听到萧乾的这些话后,又是一股天大的震惊之意蹿上心头。她并没有转过身,那是因为她不敢看向萧乾的眼睛,因为她害怕一旦看见这一双眼睛,便会毫不犹豫地陷下去。
“乾儿……你……你……你真是糊涂!你可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吗?这样的话是不合理数,是有违礼法的。”皇后说的不是不能,而是有违,那便给这事留下了无限的转圜余地。
“柔儿,我都知道了,这一切一切的前尘往事我都知道了。你无需内疚,也无需自责。在这数十年的点点滴滴的陪伴之中,我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
“柔儿,难道你非要将我把这一颗心剖出来给你看上一看吗?柔儿,难道你还要再重蹈当年的覆辙吗?柔儿,过来!坚定你的心,向我走过来!”
皇后的一颗心早都开始波澜壮阔起来,她的心理活动变得十分剧烈:什么,他都知道了吗,那他竟不怪自己吗?他真的不介意自己破坏了他原本幸福的家吗?
他真的是爱自己的吗,他正当壮年,而自己却已经人老珠黄,他真的不在意吗?萧乾做了她二十几年的儿子,朝夕相伴之间,他自然能从她的言语表情之中看出她的心中所想。
所以他一边重复着:“柔儿,过来,过来些!”另一边又故意发出似乎是因为想要挣脱,而也跟着晃动的铁链声响,这声音脆脆的但也响响的。
这声音又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让她原本对萧乾说的那些话都成了泡影。
因为此刻皇后的身体语言已经做出了最真实的回答,已经出卖了她最真实的想法,皇后卖出自己的一双莲足,这一步走过去是情不自禁,也是情难自己。
但更是从此之后的一发不可收拾,从此之后便是走向了一条不归的末路。
可是面对着这如此相像的眉眼,如此相像的容颜,又加上了这温柔磁性的声线,这不得不让她承认,她的确是渴望着的。渴望与他肆无忌惮的牵着,与他肆无忌惮的拥着。
皇后终于将身子转了过来在萧乾鼓励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向了她的心,在萧乾的示意下她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萧乾将自己温热的气息喷在皇后的脸上,这让她打了个寒颤。
她浑身都在颤抖,她不由自主的痴迷的闭上了眼睛,但过了一会儿,她又猛的睁开双眼,这时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