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清风吹过,虞心下意识的缩紧了衣服,她抬头看了看夜幕已经完全降临。月亮也挂上柳梢头,清晖片片为人世界的一切事物都渡上了一层银光。
看来她的确是站在这里出神太久了,以至于这天什么时候完全黑了下来,她都不知晓。虞心拖着纱裙慢悠悠的向慈宁宫设宴的内厅走去。
她没看到的是一个身形消瘦的人影正用一双通红着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过了一会儿,这人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片朱红的袍子。
回到殿上后,虞心向太后和皇上禀明了秦羽先行离去的缘由。秦羽左右是个侧妃,况且还是个没有太子的侧妃,皇上和太后点了点头,这事倒也算过去了。
反而是萧衍仔仔细细的找了半天,却发现这席上有个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于是他便问:“熠儿,小八呢?他又去哪里戏耍了?怎么今日走的这般早?他对宴会不从来都是来者不拒吗?”
“回父皇的话,想来他今日是身子也有些不爽吧,否则凭着他的性子,你是打也打不走,骂也骂不走他的。”萧熠说完又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秦悦。
秦悦又注意到自己身旁一直站着的俊俏姑娘也一同没了踪影,便有些心下了然。看来小八这心思果然是藏不住的,亏他还以为自己掩饰的千般万般好。
却不曾想到不单单是自己这个对感情细腻,对事细微的人一眼瞧了出来,更是竟连阿熠这块呆木头也看了出来。看来如今唯一被蒙在鼓里的怕是只有另一个当事人了。
萧逸确实是一个好的归宿,相貌,家世样样皆属上层。不知青竹那傻丫头能不能想的明白,心里有没有他了。
这边说着,萧逸果然正认真仔细跟着青竹的身后。青竹实在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八皇子,奴婢是哪里惹的你了?是哪里害的你了?让你竟要小心翼翼地跟踪我这么久!”
萧逸明显被青竹这么突然回头对着角落处的大喊吓了一跳。他有些自言自语的说着:“我长的极其隐秘,你是怎么发现的?”青竹并没有说话,只是不屑的撇了撇嘴角。
他真是忘了自己是什么人,又是什么人的高徒。秦悦的轻功可以天下无双,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弟子,纵使自己没有秦悦的天赋,可这本事也是普天之下数一数二的。
所以若是谁真要跟踪自己,那简直无异于关公面前耍大刀。萧熠见青竹不言不语,便只能尴尬的走了出来。
他又拿起自己那把折扇在手中敲了一敲,四处望了望天,有些底气不足的说:“今儿的天气不错,月亮也是大的很,所以本王出来瞻仰瞻仰,算一算星象,测一测凶吉罢了”。
“所以,青竹姑娘口中所说我跟踪于你实在是无稽之谈,无稽之谈啊!”青竹真是被萧逸的大厚脸皮给惊呆了。她瞪着一双大眼睛,掐着细腰说:“八王爷这是在说我冤枉你了!哦?”
“这我倒是要好好跟您说道说道了!且不说今日月明星稀,你也观的哪门子星相。就说自打我从慈宁宫走出来,你遍一步不落的跟我走了个遍。”
“原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小贼惦记上了我的金银珠宝,不想却是八王爷您这只跟人的虫子在邯郸学步!”萧逸暗自吞了吞口水,又抬头看了看天。
这才发现今日的星子,果然是三三两两,稀疏得很!想来是自己方才太过心虚着急,随便扯了个谎,竟没发现这至关重要的一点。
如今看青竹这像连珠炮一般的模样,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哈,哈,真是……真是不巧的很,不巧的很!本王竟没注意到这一点便走了出来,真是让人贻笑大方,贻笑大方啊。”
青竹见萧逸这谎话连篇的样子,更加气的不打一处来。她真是不懂这八王爷每天在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这些日子更是偏偏跟自己作对的很!
想到这儿,她又说:“八王爷还真是会说笑,若是青竹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