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姐,你若是心中坦荡,又何必在看到我这样子之后如此激动?又何必冒着大不敬的风险将我打倒在地?又何必对我出言讥讽?”
秦羽自小长在世家小姐、庶女嫡姐中,明争暗斗看的惯了。所以,别的本事没有,但这点回击肯定是不成问题的。
说到这,萧熠也有一丝疑虑,师姐的反应的确是过激了些。
而顾月儿呢,此刻她的心里也是有些心虚的,这皇宫内宅待的多了,秦羽的眼光竟也这么独到,犀利。
即便她是从小便如同江湖儿女一般练功制蛊,回到家中又没有旁的姐妹,自然被当做宝贝一般宠着,但是谁说没经历过家宅内斗之人便只能任人占进口舌上风呢?
以她这般心计,跟秦羽相比也绝对不会吃亏。
顾月儿拿出师姐的架子,说:“我与熠堂堂正正,自幼相识。师出同门当然从小关照彼此,互助互惠,你如此不知检点的站在这里,若是将来传了出去,让我师门中人如何做人?”
“又让熠如何自处?我倒是想问问你可想过没有?说我对熠起了那不该有的心思更是无稽之谈!数年之前,我为救熠奄奄一息,你可知道他说了什么?”
萧熠听着顾月儿这一字一句,心里也有些莫名的歉疚之意。
想来师姐这些年明里暗里对自己不但处处提点,倾力相助。更是几次三番舍命相救,他如今不但相信秦羽口中这谬论,而且还怀疑她的身份,认为她是太子身边的人,简直是不该。
萧熠的眼神柔和了许多,他对顾月儿满怀感激的说:“当年危机之时,我对师姐许下一诺,今生今世,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她有求于我,我定会倾力相助,必回满足。”
说到这,萧熠停了一停,又说:“可是,师姐清醒之时,知道我许了这诺,只是笑了一笑。告诉我有心便好,你什么也没要,也什么都没让我去做。”
“你我如同血亲之情,我又怎能因为替你挡了那么一下,便要让你做一件什么事情来报答我,若是这般的话,这经年的情分,岂不是变成了笑话。”
秦羽听着两人怀恋着仅属于彼此之间才有的回忆,心里酸的厉害。而顾月儿更是将原本对萧熠的和善语气换成了一派得意洋洋。
“熠,你许下的这一诺可还作数?”
“自然作数!救命之恩,萧熠终身不敢忘记。师弟自然还是那句话,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师姐你有所求,我一定会倾力相助,还救命之情。”
萧熠的性子是欠不得人的,当年许下一诺,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自然是反不得悔的。再者说这救命之情自然也不能反悔,不得反悔。
所以只要不是什么伤天害理,有违道义之事,他便一定会去做。
顾月儿对萧熠会心一笑,又转向秦羽说:“侧妃娘娘可听见了?如果我真有你口中那般不堪,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又怎会放弃这么个绝佳的机会。”
秦羽一时哑口无言,顾月儿便以女主人的身份下了逐客令。她仍旧冷着一张脸说:“侧妃娘娘,我以这顾家嫡女,继任庄主之名好心提醒于你,说话做事定要再三思虑。”
“而且我希望你不要在再用今天这见不得人的模样出现在熠的面前,若是你危及到他的声誉威望,即便你是太子侧妃,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将你赶出去!”
“顾月儿!你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
“娘娘,我知不知道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我顾氏庄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即便如今世人大多早已忘去,可是我相信太子不会忘,圣上更不会忘!”
秦羽一下子如同醍醐灌顶,她有些语无伦次的说:“定……定国庄!”
她怎么能忘了,顾家上下这么多年并无一人身居官场可却依然能屹立不倒,靠的不仅仅是四通八达的人脉财富,更是世世承袭的皇室荫蔽。
别人不知道,她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