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无奈的耸了耸肩,亦无奈的挑了挑眉,任凭秦悦拉着自己像只猴子般上跳下窜,东张西望。
等天黑了大半,秦悦不由感叹这场景真真是煞是好看!
各种样式,各种颜色的灯就好像点点繁星一样,大放光彩。
灯光将她的周遭时空装点的绚丽多姿,给每一个参与其中的人都披上了娘娘节的盛装和喜悦。
她的目光越过远方幽幽念道:“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
“怎的人家欢天喜地,你便要这样愁容满面?既然不想多留,那就不要多加勉强,罢了,我们回去吧!”
楚离下意识的拉起秦悦的手,可是却明显的感觉到秦悦的闪躲惊异,他不慌不忙的松开了手,道:“悦儿妹妹,是我失礼了。”
秦悦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绝没有别的意思,从前他们也是这般携手同行的。
只是习惯被那只霸道的手牵惯了,她只是有些不习惯而已,看着楚离略微失落神伤的眼眸,秦悦的愧疚感更深了起来。
明明是她想替楚离排忧解闷,可是这一路上反倒又成了他在迁就她,这似乎都成了他和她改不了的惯性了。
秦悦暗自气恼了自己一番,快速调整了思绪。
她像是没有听明白,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对楚离说:“楚离哥哥,还是叫我悦悦好些,听的惯了,突然改了称呼,我会不习惯的。”
楚离自然是明白秦悦的意思,也就不再介怀起来,只是失落还是有的。
可是突然间,秦悦却突然跑到一个花灯摊子前,拿起一个看了又看,似乎十分爱不释手。
楚离走到她身边,也细细的看着那盏花灯。
这灯似乎做的格外精细些,红梅妖娆的雕在最外层的梨木架子上,内芯也大胆的用上了金黄色,放弃了寻常的正红色。
看得出来,秦悦手里的这一盏果真是别有格调的。
“可是喜欢?喜欢便买下吧!”
秦悦被楚离这阔绰的手笔笑弯的眼,同时也跟小鸡啄米般一个劲的点着头。
楚离还没来得及问一问价格,可是老板便双手作揖一脸歉意的对看着他们两个人。
那人说着:“实在是抱歉了,客官!这灯其实是我做给我家那口子的,她为我吃尽了苦,我总要为她做点什么不是?”
秦悦看老板言真意切的样子也不似在说假话,人家不卖她也不能强买不是,只能满脸可惜的离开了灯市。
楚离正想开口劝慰,却发现她脸上的失望和可惜早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一扫而光,反而目光炯炯的盯着别的地方。
随着秦悦的视线看去,几个身手矫健的男子正兴致勃勃的攀着几人高的架子,架子上最高的地方挂了一方红绸。
红绸之下是一个彩色的锦簇花团,便是人人争抢的彩头,而一旁的台子上,正有女子在赛舞,似乎是在给自己的心上人助兴。
这可真是有意思,秦悦看的越发聚精会神起来,她拍了拍身旁的人问道:“这彩头是什么啊?”
那人本以为是个寻常没有见识的乡野村妇,可是听到那悦耳的银铃之音时,转过头来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
“这,这是哪里来的仙子佳人?”
看秦悦没出声,仍旧定定的看着那彩头,那人才平复了心头的惊艳,急忙向她解释说明。
“那彩头里装的一块鸡血红玉灵佩,据说那玉,触手生温,红得诱人,通体无暇,没有一丝杂质,所以才惹得这么多的人争相抢夺呢”
“哦?不过是一块红玉嘛!”
秦悦小声嘟囔着,可是她好像一瞬间突然想到了些什么,红玉,红玉,她邪魅一笑,这红玉她是要定了!
她一下冲到台上,对这设台子的人讲道:“大叔,我也要夺这彩头,你这台子可有什么要求规矩吗?”
那长者饶是看了一辈子形形色色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