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瞳孔中满满映着的都是她的丽影,只是竟也划过一丝失落。
不过楚离终归还是双目含笑的对秦悦说:“好了,如今穿也穿了,看也看了,罚也罚了,大小姐的脾气也该消了吧?”
秦月重重的对着楚离点了点头,她想了许久也没想到,究竟该让楚离做些什么,这些年,还让他做的也都做了,她是真的脑容量有限啊!
不过,幸亏她灵光一闪,想到不如让楚离穿一回其他颜色的衣裳。
其实是因为秦悦实在好奇,楚离不穿旁的色系的衣裳究竟是不是因为怕穿其他的颜色便难看到了极点,所以才一直不敢尝试。
当然,这一点她自己也是说不通的,只怕是拿个面袋套在楚离的身上也会有人为之倾倒,振臂高呼。
如今看来,秦悦果然方知自己这种愚钝至极的想法真是大错特错,不过也难怪,她的兄长又岂能是与寻常男子能相比的。
秦悦眼中的惊艳之色尚未来得及消退,就见楚离正步子飞快,逃也似的直奔自己更换衣服的房间。
秦悦倒是也眼疾手快的一把扯住楚离的袖子,拉住了他。用一副“你想怎样”的表情看着他。
同样的楚离也满眼幽怨的看了看自己这身白衣,向秦悦传递出他迫不及待的要把这身衣服换回来的欲望。
秦悦娇嗔一声道:“换什么换,在我看来这素白之色衬极了你,反倒是你,怎么就这么容不得它?”
楚离努了努嘴,却终是什么都没说。
秦悦敏锐地注意到处理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痛色,顿时颇有些轻柔小心的问道:“楚离哥哥,你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是悦悦不好……不该……”
楚离摆了摆手制止了秦悦未完的话语,他听不得秦悦对他说这般的话,对他用这般小心翼翼的语气。
但是他却没有看向秦悦,而是将视线落在了自己洁白的长襟之上。
“那年仲夏,母亲为我特意赶制了一身月白袍子,为了去扬州看那同样如雪般的琼花时应景,我自然是欣喜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