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夭忘,恳请阁下赐教。”
青衣男子话音还未落,屠石便狠命砸向对方。
夭忘似也没想到屠石如此不讲礼数,蹙眉抿紧嘴角,雪白的剑光已从剑鞘中跃出,铮然迎向大铁锤。
台中青影黑衣在不断交缠,屠石被夭忘三两招逼得连连后退。
只见寒光凛凛的剑光刺向屠石的喉咙,便停了下来。
点到为止。
“承让。”夭忘嘴角微微翘了翘。
此话一话,胜负已见分晓,众人都看不惯屠石狂言粗鄙的嘴脸,都在欢呼雀跃。
屠石也知对方手下留情,灰溜溜地跃下高台。
立在台上的青影,岿然不动,像竹一样,洒脱超然。
邰音原见这个夭忘斯斯文文,如文弱书生,没想到,这剑使的很不错。
她正饶有兴趣地盯着夭亡,便见他的目光短暂地落在她的身上,隐含欣喜。
这夭亡难道还认识她?
一天的比试刚过,邰音意犹未尽地离开,突然小道中窜出来一只小白狐,通体白毛夹杂着些醒目的血色。
这不就是昨日的那只小白狐,怎么受伤了?
那只小白狐就一直在她周围绕圈,是不是哀鸣几声。
邰音以为小白狐是因为受伤了,所以是在向她求救,她蹲下身子想要捉住它,可手还没碰到小白狐,见它一晃眼就跑离她,在她几步之远的地方哀鸣。
邰音试着迈出几步,小白狐也往前跑离了几步,这时她反应过来,这小白狐应该是要她帮忙,难道有灵兽受伤了?
她一直跟着小白狐,到了一处山洞,洞口前有着淅淅沥沥的血迹,暗红的血迹看着触目惊心。
小白狐见她不动,又窜到她身旁,用犬齿咬着她的裙摆向洞中扯近,邰音顺着它走,洞中的光线昏暗,她隐约见一名男子虚弱的倚着石壁,邰音又向前走了几步,看清了这名男子的面容。
一袭青衣,面色苍白,双眼紧闭,睫羽微微煽动,额前冒着虚汗,胸前一大摊血渍。
那男子似乎听到了身边传来的声响,双眼挣扎了几下张开:“师姐,你怎么在这里?”
“你还好吗?夭师弟。”邰音凑近夭忘的脸庞,仔细辨认了下,他不是才参加完上午的比试吗?怎么就受伤了?
夭忘感觉到师姐扑在他脸上的气息,耳尖泛红,微抿了下唇,唇色也因此红润了些:“我无碍的,师姐。”
邰音犹疑的眼神上下扫了眼他,他也知道这副模样说无碍实在令人不信,解释道:“我只是练功太过专注,差点走火入魔。”
夭忘察觉到衣摆被扯着,往他的脚边看了下,小白狐在不断地蹭他:“小白,是你把师姐喊来的吗?”
邰音听此称呼,暗忖道:小白?原来这只小白狐是夭忘的灵宠。
小白只是哼鸣几声全是回应他的疑问。
“夭师弟,不如我扶你回去吧?”她觉得如果就此不管他,夭亡很有可能死在这洞中。
夭忘眸中闪过几分挣扎,最后归于平静:“有劳师姐。”
“无事。”邰音正架着他往外走,转头见他胸膛起伏,满脸通红:“你没事吧?”
夭忘抿紧嘴角:“我没事,师姐。”这是他第一次离她这么近,梦中的一切好像没有那么遥不可及了。
“那你的脸?”她见他的脸越来越红,浑身发烫,伸手摸向他的额头:“你发烧了?”
夭忘似被她这个举动吓了一跳,身子一怔,半晌应道:“许是天气太热了。”
邰音抬眼看了快落山的太阳,微凉的风吹拂到她的脸庞:“你确定是因为热,而不是因为发烧?”
他只是幅度微弱的点了点头。
因为天色渐晚,这条道也偏僻,邰音一路上也没有碰到什么人,夭忘差点走火入魔这事,她正想着该不该将此事告诉大师兄,耳畔传来微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