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燃起一道火焰,转瞬便灰飞烟灭,化为灰烬随风而逝。
他短促地笑了一声,“一月之后便是小空山秘境,便让司闻去同这位天玄宗可造之材切磋一二,看看其是否是名不虚传!”
那长老听到这话心中一凛,这小空山秘境乃是各宗年轻金丹以下的弟子参加的一个盛会,所去的都是各宗这一届的天才,每年在这小空山秘境中各宗弟子都要分出一个胜负出来,决出谁才是名副其实的天骄榜第一。
说是切磋一二,但依门主的性格,名为切磋,大抵是要真刀真枪的见血的,说不准还会动用什么手段。
*
主峰之上,掌门路经一位于悬崖边上与世隔离冷冷清清的空旷大殿附近,闻着那隔着半里开外依旧冲天的酒气,没忍住推开大殿门一看。
只见一个一身青衣的剑修喝得五迷三道,正醉死在大殿廊柱之下,他的四周,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酒坛子,远远看去,活脱脱一个酒坛子里泡着一个人。
“师弟啊!”掌门苦口婆心道,“你怎么又喝成这副样子?”
“师兄,别管我。”那青衣剑修慢吞吞地翻了一个身子,团鱼一样,脸朝下后背朝上,迷迷瞪瞪道:“且让我自生自灭吧!”
得,一开口便是一个老摆烂人了。
掌门握着他的手真情实感道:“我身为你师兄,怎么能不管你?”
“更何况你身为我们主峰第一剑,若是放着你这般自生自灭,我如何对我们主峰乃至师门上下的列祖列宗交待!”
“师弟,你可是我们主峰我这一代唯一的一根剑修独苗啊!”
身为“主峰第一剑”的的青衣剑修懵懂睁眼,一张口便是:“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生活不易,掌门叹气。
掌门低头继续说道:“一月之后的小空山秘境,我属意师弟你去带队参比。”
“不知为何,我总隐隐觉得此次小空山秘境中定有什么事要发生。”
“旁人我不放心,师弟,只有你去,师兄我才放心啊!”
*
次日,修真界通识课上,之前那位修真界通识讲习被江天青强行一换一了,天玄宗吸取前车之鉴,换来了一位国字脸一眼看过去便严肃万分的中年修士。
那中年修士不像旁的修士一样自幼便入修行一途,他出身于凡人小世界,本是一个读书人。
不仅如此,他还是一个绝世卷王,当读书人时候便是那个小世界的状元,四书五经倒背如流,一路封侯拜相。
他走上人生巅峰之后突然顿悟,并且受一和其有机缘偶然受过其恩惠的修士指引,进入上界。
他最初修行时天资一般,只是一个三灵根,拜入天玄宗时是在外门当一个杂役弟子。
但卷王在哪里都会开卷,他一路疯狂内卷,从杂役弟子卷入外门,再从外门卷入内门,可以说是修行界卷王的典范。
这位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写着“内卷”二字的人一入教室,便眉头一皱,看向教室后排即将例行开睡的习远和聂雨歇二人:“你们两人在这个年纪,是怎么睡得着的?”
接着,他关于“好好修炼”展开一系列长篇大论,直说得聂雨歇和习远二人头皮发麻,恨不得抱着书桌连夜逃离这个教室。
但最前排那群卷王听得是心有灵犀,不时频频点头,显然学到不少。
窗外经过巡逻的执法堂堂主驻足旁听片刻,满意离去,显然对这课程内容很是满意。
待课程上到一半,习远和聂雨歇遭不住了,这讲习不像之前那个无为而治,他身为儒修,儒修分为几大门类,他显然走的是法家那一严刑峻法路途,上课上的宛如坐牢,叫人食不知味。
聂雨歇和习远坐立不安,心里暗中算着离下课还有多久。
聂雨歇趴在桌上,抱着他的狗痛苦道:“这种天气,不能出门遛狗是对狗的残忍,也是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