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见了他们,不卑躬屈膝地问好,反而一副冷漠的神情,皱了皱眉,但似乎想到了什么,隐忍了一下没有发作,开口道:“那边那个谁,把你的玉珠给我们!”
交给你们,江天青几乎冷笑出声,凭什么?
她冒着这般风险花费了这些力气好不容易才杀了这个鲛人,而这群人,只一句轻轻巧巧地“给我们”就想让她拱手相让,还一副理所当然的嘴脸,真是离谱!
偏偏那个少爷不会读空气,他从小到大顺风顺水仗势欺人惯了,此时此刻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自顾自地说道:“我看你孤身一人,估计是凭借运气才勉强杀死了这个凶兽,这样吧,你把玉珠给我们,你可以一路上同我们随行,如何?”
“那我若是不呢?”江天青出口打断了他的话,声音很低,却十分冷漠。
那少爷面色一变,冷声道:“那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本来想给你个面子,却没想到你这么不知趣,好,那就让你领教领教本少爷我最新领悟的剑招!”
说罢,那位少爷长剑再次出鞘,剑光在他身上形成一道道护体罡风,气势汹汹席卷而来!
江天青不敢大意,这位少爷人看着水,却还真有两把刷子,她后退两步,长剑一横,打算硬接下这一剑。
这位少爷的剑是天生灵宝,而江天青的剑,却是一把山下集市上半块灵石买的便宜货,两柄剑剑刃交加,火星飞溅!
江天青的剑倒是很给面子,没有应声而断,只是音调越发苟延残喘,徘徊在要断不断的边缘。
两人短兵交接,叫人眼花缭乱,随着二人交手,江天青面容苍白,似乎力有不□□少爷见状,神色越发嚣张,终于,他发现了江天青一个大破绽,高举手中长剑,厉声道:“给我去死!”
那剑光锋利无比,若是被砍中,侥幸不死也会半残,而下一秒,那个“死”字被噎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一股剧痛从他后心处传来,只见一柄寒冰凝成的长剑从水面之上一路蔓延疯长,半个水面都凝成了冰,而那柄长剑最锋利的剑端,就横在他贯穿的胸口处。
“你,背后伤人,无耻之极!”那少爷拼尽全力地斩断那像藤蔓一般不断蔓延生长的冰剑,倒在地上,一边咳血一边指着江天青悲愤道。
“天啊!”江天青收剑入鞘,只见随着那少爷的倒地,身后那群明显是塑料友谊的乌合之众在她的目光注视之下飞快逃之夭夭,她耸了耸肩,真诚问道:“我有说过和你光明正大的对决吗?”
“啊,让我想想。”她摸着下巴,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然后一字一顿笑眯眯说道:“应该是没有吧!”
“况且。”她以目光示意,看向少爷手中那一眼望去便知名贵无比的长剑,“你用你的那把剑,同我这山下半块灵石买的破剑对决,本就是不公平,既然你先不公平了,那我自然该还以颜色了!”
她说得理直气壮,偏偏理由十分充分,在说服别人的时候先说服了自己。
只听“咳”一声,那少爷又悲愤无比地咳出了一口鲜血,这回不是内伤,很明显是被气得,还被气得神志不清。
随着一句经典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这位少爷心不甘情不愿地退出了秘境考核。
大殿,玉柱之上的名字,悄无声息地被抹除了一个,被后面的那个飞快填补,没有引起一丝丝波澜。
但这一幕从头到尾,被水镜之外的诸位大佬和一直密切注视着传影阵法的几位弟子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