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说出时,他亦不吃惊:“承岚是你的姐姐。”
“她不是。”
“不提她,单说为了京中那些枉死的女子,你也不愿去指认九王爷?”
“我想,但那样做我会死。”
萧明璋靠得更近,温袄不得不仰头看他:“我如今只想活着。”
“我能护住你。如若你愿意,婚约不必解除。”
温袄心中冷哼一声,面上却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我不信你。我只想活着离开京城。”
她将话抛出来,便转身要走。
刚迈出两步,便听:“若你答应我指证九王爷,我便送你出京,保你平安。”
“现在,不仅我在找你,九王爷亦是。若你被他找到,只会凶多吉少。”
这是温袄没料到的。九王爷也在找自己?为何她记忆中的剧情不曾提及?
温袄回眸睨着冷峻青年的脸。
保她平安?恐怕是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才对。
然而她却没有拒绝,钉住脚步犹豫一番,似是带着不甘一般加大要求:“小六兄弟救过我,我不能将他们留在京城遭人报复,他们得跟我一起离开。”
“你今晚,就将他们送出城。”
“若你能办到,我明日就随你去指证九王爷。”
“你能吗?”
萧明璋觉得这样的温袄十分陌生。她不该是习惯伪装沉默、对待所有人都待价而沽的吗?那个小乞丐又有什么值得她这样费心去护着的?
但现在确实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他直言不讳:“我会试着想办法。”
听他这样说,温袄不由想起不久前崔旧隐简短却一锤定音的那个“可”字。
她嘲讽一笑:“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何为试一试?”
“那我能不能试一试去指证九王爷?”
萧明璋哑言。
闻言他身躯端直,冷厉如刀,道:“今晚我会让人来接他们出城,你们做好准备。”
“靖远侯五日前过世,明日凌晨侯府人会扶棺出城,了了老侯爷落叶归根的遗愿。届时,我将他们塞进队伍中送出城。”
“但是,今晚你得同我走。”
温袄挑眉:“自然,九王爷也是我的仇人。”巧的是,你也是。
得到答复,萧明璋没有再逗留。回去以后便着手布置。
温袄等他离开,便匆匆回了屋。此时已经暮色四合,青幕遮住月光,树影摇晃,风擦过碎发时带起一丝凉意。
屋内小六和小玉刚熬完药,而崔旧隐不知何时已经又陷入沉睡。
隔着幽暗晃动的烛火,温袄问:“他又昏睡了?”
小六紧张起身:“哥哥喝过药后便睡着了,他没事吧姐姐?”
温袄接过药罐,放在鼻尖闻了闻:“无事,这新药方中加了安神的药,有利于他调养身子。没害处,就是睡得久些罢了。”
小六松口气:“那就好。”
一旁小玉忍不住问温袄:“姐姐,我们真的要离开这儿吗?我舍不得小彩。”
小彩是小玉在院中捕的那只蝶,小姑娘没有玩伴,只能同小虫子玩。
温袄计划成功一半,心中有些兴奋又刻意压住:“你舍不得小彩啊,可是外面会有更多小彩的。”
小玉睁大眼,眨巴眨巴:“真的吗?姐姐?”
“自然。”
温袄点点头。
视线落到崔旧隐身上,便多了几分不自在。
将反派一个人留在这里什么的,也不是不行。
只是万一他撑不住,丢了命,那她往后怎么办?
温袄忍不住咬唇:要不试一试……顺手将他也弄出去?
晚间,夜黑风高时,温袄刚将小六小玉安顿妥当,院门便被敲响。
与小六对视一眼,他出门将人带了进来。
来的那人是个小厮打扮,只是身型健壮,如小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