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地抓住荷包。
那小子见温袄发现他,脸色一白,瞳孔睁大一瞬,匆忙抽回手,转身就跑。
温袄见状,柳眉一蹙,身体快过脑子先上前一步,眼疾手快地擒住他的肩膀,找了个无人巷口,将他压进去。
小贼不服气,中途扭动好几次没能逃逸,反倒察觉温袄的力气越来越大。
最后索性心死,不再挣扎。
“你这小孩胆子倒不小,青天白日的便敢当众行窃?”
小子弓着腰背,也是个极有眼色的人。手段却生涩,见温袄态度强硬手底下又有力气,便不敢再耍花招,口中不停认错:“姐姐饶了我吧,饶了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妹妹没吃的已经快饿死了。”
“怎么都好说,只要姐姐别将我送到官府就成。姐姐,我妹妹还等着我回去呢!”
温袄不信他的话。
她自昨日下午开始腹中就没进过一滴水,此刻也觉得前胸贴后背,手底下没多少力气,况且又急着寻人,没想和他纠缠,冷冷道:“偷过几个人?”
小贼急得快要落泪,低下头,声音闷闷的:“姐姐是第一个,还没偷过旁人,姐姐,我真是为了妹妹才来做贼的,她快病死了……”
说到此处,他的声音中不禁带上痛色:“如果姐姐讲我送去官府,我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姐姐我求求你了!”
温袄见他的伤心不似作伪,道:“我松开你,你不准跑,否则我立即将你压去官府!”
小贼头如捣蒜:“我听话的,姐姐。”
温袄松开小贼,暗暗甩了甩酸痛的胳膊:“叫什么名字?几岁了?家在何处?妹妹多大了?”
小贼低着头不敢看对面的温袄:“我叫小六,十三岁,没有家。我住在城西的城隍庙,妹妹今年才六岁,叫小玉。”
温袄:“小六,你住城隍庙?为何来此处?”
小六摇摇头:“我听城隍庙的人说,,相国寺人多,得手的机会也更多,不容易捉住。”
”我已经来相国寺观察好几日了,知道哪处容易跑,哪处容易躲。可没想到,第一次做这种事就被捉住了。姐姐,我发誓,再也不偷了。“小六说完后又弱弱看向温袄:“姐姐,我能离开了吗?”
温袄看着他若有所思:“你混迹于城隍庙和相国寺,应当对这的常居人口是熟悉的?”
小六戒备点头:“旧面孔我都认得,若有生人来,我也分辨得出。”
生长于闹市的孤儿早就练就一双好眼力,心思又灵,因此才能生存下来。
温袄将他拉到身边,道:“我不送你去官府,不仅不送你见官,我还给你和你妹妹买食物。”
小六诧异地睁大眼睛,随即猛地后退两步,仿佛温袄是个猛兽。
看出他防备的眼神,温袄道:“放心,不是白送你,作为交换你得替我寻个人,找到他后我再给你付些银子?如何?”
小六有些意动。
温袄再接再厉,领他去买了吃食,特意多买了一份,问:“若你答应替我寻人,这些就当是定金了。”
小六想到饿昏过去的妹妹,红着眼点头。
温袄将吃食递给他,警告他:“既然你已经答应了,就要做到。若你欺骗于我,就别怪我新账旧账一起算。我现在可知道你与你妹妹的落脚地了,若你跑了,我便……”
小六抬头:“姐姐放心!”
温袄让小六离开,两人约定下午在城西茶馆碰头。
下午,温袄到达约定的地界,不一会儿小六便过来朝她摇了摇头。
没找到人,温袄心中焦躁不已。她并未为难小六,又为小六和其妹妹买了吃食。
一连三次,直到第三日下午,小六还是没能找到崔旧隐。温袄心中着急了。
她甚至怀疑是她的搜寻方向错了。
不得已,温袄在城西找了一处僻静地方窝着。想着再多待一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