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叠叠的裙摆凌乱的散在神像的膝上, 纯白的神像面纱覆面,眉眼平静的低垂,在他的膝盖上, 尤那撑着他的胳膊喘息,仅做内衬的纱裙覆盖下,细长的腿垂与神像的腿重叠,微微发抖。
月嗣正侧着身梳理头发, 金发在阳光下折射刺眼的光芒。
他显然心情很好,就差哼歌了。
黑色紧身衣勾勒出的线条明显, 他先给自己施加了一个止血术,才施施然将绷带绕上, 尤那原本以为他的这具身体身材纤细, 谁知道脱下松松垮垮的白袍后, 却并不是文艺少年般那样细瘦。
与给人温和错觉的外表不同,他的腰线有力, 腹部有层薄薄的肌肉, 肩颈和背部的线条都很完美,青年人特有的肌肉发达却不夸张的线条,甚至有些青涩。
尤其是腰腹的肌肤, 因为常年隐藏在布料之下,肤色雪白。
发力时肌肤变粉,腰腹的青筋在这样薄的肌肤下就格外的惹眼。
但现在, 月嗣已经将严严实实的白袍穿了回去,尤那也就自然的挪开了视线。
她现在终于搞清楚了白袍下的构造,时常能在他身上听到的叮当碰撞声响, 原来是悬挂在紧身衣外腰腹上的一圈宝石链, 铂金的细链下坠着数颗珠宝, 碰撞时才会发出响声。
刚才那些铂金链就叮叮咚咚碰撞个不停,眼冒金星的时候听到这样的声音简直头痛。
白袍素净的圣子,衣服下也会佩戴这样的装饰。
不过这家伙原本就很违和,谁能想到他这么外表看起来细瘦的身体,力气却意外的大,简直就是横冲直撞。
“因为经常要修行嘛。”恢复了衣冠楚楚的圣子同时也找回了游刃有余的态度,微笑着握住她的脚踝,“不加锻炼可不行。”
哪怕是天天给教徒施加祝福,也得耗费大量的体力,太柔弱肯定是难以支撑的。
他抬起尤那的脚,在她的脚背上落下虔诚的一吻。
抖得好可怜啊,就像是白鸽一样。
他的目光又痴迷又怜爱,还夹杂着奇异的神性和怜悯,只是明白他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后,就很难正常看待他了。
恶心。
尤那面无表情的给了月嗣一脚,将他抵远。
被踹胸口的月嗣露出吃痛的表情,捂住受伤的胸口。但尤那现在已经完全不吃他这一套了,这家伙哪怕是鲜血流满胸口也能发疯,她已经领教过了。
“所以除了神降这件事,其他你什么都没有做是吗?”
尤那顺了口气,用手指梳理头发,坐直身体。
都已经发展成这样,直接干脆利落的问吧,虽然并不抵触,但是莫名其妙就发展成这样……啊啊,倒真顺了埃尔伯特的意思,成了美人计了啊。
该说是意料之中,还是微妙,感情和记忆一融合,千秋的意识复苏后,第一时间居然就是想做这样的事情。
在接近混乱和崩溃边缘的时候,千秋似乎都更加容易暴露自己一直克制着的本性。
发生这样的事情,哪怕现在组成“月嗣”这个存在的三分之一,确实是千秋,他估计也不敢出来了吧。
尤那倒无所谓。
但想到门外的埃尔伯特,她还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怎么办呢?过会该怎么面对埃尔伯特。
这门的隔音怎么样?——算了,本来就是埃尔伯特邀请她来的,还说如果发生什么意外,他会第一时间出现呢——
尤那在心中又把埃尔伯特拎出来骂了一顿,啐了一口。
都怪他,靠不住的家伙。
“做什么?我还能做什么?”
月嗣挑挑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坦白了身份,原本还能看出几分圣洁的脸,现在在私下的空间内,就只剩下不可靠,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难以相信。
“算了,无所谓你怎么说。”尤那不欲再在这件事上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