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
“……”
见黄昏看向自己的肚子,彼列耳朵尖一红:“看什么看!”
黄昏做足了演精神变态的准备,却没想到要面对的是一个小孩,一时有些犹豫要表现出怎样的面貌。
见显然还没法照顾好自己的孩子,黝黑的耳朵尖染上一层薄红,他选择先扮演好临时监护人的形象:“你……要先吃点东西吗?”
“我可是很挑的!”
彼列不打算跟自己过不去,报了一大串安室透给自己煮过的东西,有意刁难琴酒安排的人。
擅长料理的黄昏一一满足了,结果就是彼列撑得瘫倒在座位上,久久动弹不得。
男孩还嘴硬:“味道也就一般吧!”
黄昏见他停下了筷子,问:“你吃饱了?”
彼列:“嗯哼…”
一抹异样残酷的微笑,恰如其分的出现在黄昏脸上。
有一些犯法的残酷癖好的精神医生劳埃德·福杰,初加入组织,有一番抱负想要施展,戏谑打量着桌对面的男孩。
想用手术刀尖划开表象,探究这样一个人畜无害的小鬼如何能获得酒名。
这间诊所才租办不久,是他遏制不住心中野兽,再无法忍受平静生活从综合病院辞职后,给自己准备的实验基地,劳埃德·福杰在这里能前所未有地放松下来。
但还是不够,这里只能让他获得暂时休憩。
而劳埃德·福杰真正想要的,是野兽肆意能够放纵的狂奔。
劳埃德·福杰询问自己一脸餍足的组织前辈:“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呢?”
组织前辈耷拉眼皮,回答他。
“嗝。”
然后小孩就维持着随时会滑到地上的姿势睡着了。
黄昏结束自己精湛的表演:“……啤酒?”
啤酒睡得很死。
…
黄昏打电话给妻子约尔,告诉对方自己诊所这里还有一些东西要准备,中午就不回家去吃了。
挂断后看了眼手表,又看向沙发上睡梦中砸嘴的犯罪组织成员,难以置信三个小时了他还是一点苏醒迹象都没有!
难道昨天晚上没有睡觉吗,不会要一直等到他睡醒吧?
黄昏几番试探,发现啤酒是真的睡得很死,于是简单地搜了下他的身,除了一部手机外,什么危险管制物品都没找到。
于是黄昏联系了护工给的那个号码,对面似乎是组织高层。
他请示男孩吃了早饭就睡着了,之后自己需要做些什么。
那边只抠了个:1。
“……?”
你们组织成员都那么有个性吗?
吃饱喝足的啤酒补觉补到大中午,黄昏干脆坐对面,看他能睡到什么时候。
忽然有一阵手机铃声,从啤酒的身上传来。
黄昏觉得他这总该醒了吧,结果直到铃声结束,几秒停歇后再度有人拨号,也还是睡得稳如泰山,眼皮都没动一下。
黄昏按了按眉心,上前从男孩口袋里摸出手机。
未着急接通,而是默念出来电备注:“江户川柯……”
“——挚友?”
密码输入正确,彼列笔直从沙发上坐起来。
对环境的陌生只疑惑一瞬,反应过来自己是在临时监护人的诊所里,视线落到黄昏握着的手机上,立即按下接通,欢喜的又叫了一声挚友。
那边传来好几个稚嫩的童音,你一句我一句,问彼列怎么还没到。
约好和大家在波罗咖啡店见,彼列一看时间,才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睡过头了,不认识路的他眯了眯眼,看向房间里杵着的大人。
“有车吗?”
“有。”
男孩颐指气使:“送我去。”
黄昏开车将真名似乎叫彼列的男孩送到了他说的地方,男孩又不许他再跟着。
目送彼列走进咖啡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