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证据?就冲你这前言不搭后语、破绽百出的话,傻子才看不出你在说谎。”
其他几位师姐听后却咳嗽了两声,因为她们也没听出来有什么不对。
只有纪若寒一直端坐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姓钱的也不是泥人性子,马上反击道:“好,今日奥姑娘要是说不出所以然来,休想走出我这里!”
‘宋玉亭’便道:“第一,百合剑谱在伊水山庄那么久,那位小姐都没有与人谋夺,偏偏两月前托你护送时,她突然与人有了苟且,又突然为了男人害死自己父亲。这于情于理说得通吗?”
姓钱的正被问得一愣时,‘宋玉亭’继续分析道:“第二,小姐是庄主的女儿,日常下毒机会多的是,为何偏偏是在酒中下毒?我看在酒里下毒不像是父女间,更像是兄弟朋友间把酒言欢却被人放了暗箭。这个朋友是谁呢,钱镖头?”
钱镖头的脸色更为惊惧。
‘宋玉亭’却还在接着说:“第三,前两日你刚托我师姐她们找这位小姐,今日就知道小姐昨日在青楼出现过,我师姐可并未向你说过此事,你的消息为什么会比她们还灵通,说明昨日那些杀手极有可能就是你派的!”
“一派胡言!”姓钱的被‘宋玉亭’三连质问说不出话来,只能以愤怒来掩盖心虚。
“到底是我胡说,还是你胡说?你之前还说那人是小妾,偷走了你的银两。现在在你嘴里,那人又成了逆女,弑父偷盗宝物。貌似钱镖头才是那个满口谎言的人吧?”
“混账!”钱镖头怒拍桌子,厉声喝道,胡子都被气得中分。
‘宋玉亭’还没指出是他做出丧尽天良的事,这人就已经气成了这样。若是她直白说了,只怕现在已经被人围攻了。
对‘宋玉亭’所列的几点,姓钱的根本无法有力反驳,他只能搬出和云山派的交情来压。
他不再理睬伶牙俐齿的‘宋玉亭’,而是转身对纪若寒发难道:“我与你师父是旧交,信任你们云山派,才托你们帮我处理此事。未料到你们事没有帮我办成,还带了一个黄毛丫头来羞辱钱某的人格。改日见到你们师父,我定会和他详说此事。送客!”
纪若寒一直听‘宋玉亭’说,期间自己并未插话,她心中明显有了自己的判断。
她并不怕姓钱的的威胁,只是她也不得不顾及师父的颜面。毕竟弟子贸然和师父之友起冲突,这事传出去并不好听。
何况她们现在并没有姓钱的做恶的确切证据?只是一些推断分析。
再待下去,恐怕会起激烈冲突、刀剑相交。
纪若寒便起身道:“我们走。”
她就是领头羊,她一起身,大家纷纷起身跟着走。
‘宋玉亭’还准备骂两句,被‘苏甜’拖走了。
这行人走后,管家对钱镖头担忧道:“老爷,她们很可能信了那个奥特曼的说辞,怀疑到您身上……”
“信了又怎么样?我本来要找的就是宋亭玉,现在她们已经把人给我挖出来了。”
“挖出来了?难道刚才的就是……”
姓钱的狡猾道:“她用家传易容术换了全然不同的脸,我本来还不确定的,但刚才刻意那样激怒她,没想到她果然上当露馅了……”
他继续吩咐:“我已经吩咐人手跟着她们了,找到落单的机会就把宋亭玉给我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