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快些走吧,最好能把叶青留下,小的跟我们头说道说道,不会找您麻烦。”
漠北是大乾抵御北方彪悍胡人的坚壁。
金刀营的军士,更是坚壁上面绞碎胡人的利刃,为大乾百姓守护着平静祥和的生活。
虽然漠北距离江州颍川县有着千里之遥。
但金刀营的威名飘扬在整个大乾皇朝百姓的心中。
棍夫李四虽然是个泼皮无赖,但还是有些良知,不忍任海潮这个金刀营的英雄被欺辱。
任海潮挑了下眉毛,语气和善了些,“兄弟姓甚名谁?另外,叶公子家在何处?”
见任海潮释放善意,还问叶青的家。
李四只当任海潮听进去他的劝言,赶忙指路,“小的李四,叶公子家在福柳街,占了半条街的那户就是他家。”
“谢了,你莫要跟着,省的一会儿伤到了你。”任海潮说完,扛着叶青走了。
李四错愕的望着那挺直的背影,犹豫了一下,双手缩袖,蹲下了身,看着地上的蚂蚁,叹了口气。
“哎,那句话咋说来着,蚍什么撞大树,纯属找死。”
“好好的一个英雄,若是被打成了跛子独臂,多可惜啊。”
......
城东,富贵巷。
管红双臂抱怀,腰间横刀随着清风吹拂,微微晃动。
眼前,一大票模样凶神恶煞,腰插梢棍的汉子,有些畏惧的偷瞄那英气面孔。
看着英气面孔上紧蹙的眉头,他们只感觉双腿有些发软。
四十来岁,瞧着有些发福的老猫,摸了下自己黑白夹杂的头发,谄媚上前。
“管捕头,今个您巡街啊?这大热天的,真是辛苦您了,我们颍川县有您护着,真是我们的大福气。”
后面的棍夫们,纷纷出声附和。
“是啊是啊是啊。”
“管捕头辛苦了。”
“有管捕头在,我们颍川县太平啊。”
“管捕头喝杯茶吧。”
......
管红眯起了眼,往前迈出一步。
这群棍夫齐齐噤声,忙不迭的往后撤了两步,脸上尽是惊恐。
可见管红虽是女子,但积威已深,这群天不怕地不怕的棍夫,打骨子里怕极了管红。
老猫也脸皮抖了抖,赶忙道:“兄弟们,把路让开,莫要挡着管捕头巡街。”
哗啦!
一丈宽,被这群棍夫挡住的街道,瞬间空出了半丈宽。
甚至这半丈还在继续扩展。
管红一言不发,走到了老猫身前。
锵!
横刀出鞘,落在了老猫肩上。
周围的棍夫大气不敢出一个,惊惧的望着那闪耀着刺目光芒的利刃。
冰冷的声音飘进了浑身颤抖的老猫耳中,如同恶鬼低语,勾魂夺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