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将自己惨痛身世向叶青诉说。
“我阿娘虽是妾室,却深受阿耶宠爱,被那长房毒妇害死,编了个失足落水的可笑理由。”
“阿耶知晓是毒妇干的,却因毒妇娘家势大,无法施为,只得把我送到颍川县以求苟活!”
赵元良苦涩无比的低下了头,回坐榻上,端起茶盏一饮而下,借茶代酒,意图解愁,猛地抬头,眼中尽是怨毒,低吼道:
“可我不甘心,我奋发读书刻苦练武,两年前得中举人,可被那毒妇知晓,派了好手盯着我,若非阿耶庇佑,我早已死无葬身之地。”
“这两年内我数次潜往京都,都被打了回来,无法离去。”
“叶兄,我想复仇,为阿娘复仇,我要逃出颍川县,去京都参加会试!”
这般凄惨的身世,让叶青长叹了一口气,唏嘘不已。
世家大户腌臜事多,怪不得赵元良听到三年之约时,会那么来劲。
下一瞬,叶青胸有成竹的笑了起来。
引得赵元良不满,“叶兄,在下的遭遇就如此好笑?”
叶青连忙摆手,解释起来。
“不,在下是笑如此小事,竟让赵兄苦恼两年,赵兄这书真是读给了圣贤听。”
暗讽赵元良死读书,读死书的话,没有让其恼怒。
赵元良反倒瞪大了眼睛,不见往日从容淡定,欣喜若狂,急不可耐的催促道,“叶兄有何良策,快说与在下。”
神秘一笑的叶青,伸出手招了招,赵元良立马附耳倾听。
随着叶青细语献策,赵元良时而皱眉,时而纠结,最后眼中坚定。
待叶青说完,赵元良惊叹无比,“叶兄真乃神人也,竟然能想到如此妙计,这般在下定然能安然离城。”
“大恩不言谢,请受雨润一拜。”
飒!
衣袍甩动,赵元良正衣冠,双手交叠,朝叶青行大礼拜谢。
叶青并未避开,微笑着坦然受了这一拜,并提醒道:
“赵兄,眼下才刚过中元节,距离明年会试时日还早,现在,你需要饮酒作对,放浪形骸,让那些人轻视你减,另外安置好盘缠,方便日后离城之用。”
“雨润自当听从叶兄安排。”
赵元良再次郑重行礼。
“那咱们再商量商量生意的事情。”叶青笑的奸诈。
赵元良错愕张嘴,久久无语。
......
青云书社外。
一个赌坊打手皱眉而立,望着久久不见人影的书社,心里总觉得不妙。
“这叶青进去这么久,怎么还不见出来?”
“难不成这青云书社要坏我东家好事?”
赌坊打手想到青云书社背后的东家乃是颍川县有名的举人老爷,心里顿时没了底。
赵元良可是江州世族,就算是偏房庶子,那也不是他们东家能招惹的。
更何况还是举人,若是日后在颍川为官,弄死他们东家不要太轻松。
他双手插袖,越想越不妙,低头急匆匆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