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婴鬼,专偷婴儿攫食的恶鬼。吸婴孩魂魄,声音似婴孩啼哭。常立于床前,夜夜引幼儿啼哭,使其魂魄不宁,离体而吸食之。
它提着一个布包,布包下,那双小脚暴露在清凉的空气中。小团子脚蹬得厉害,她哭得累了,声音有些哑。
桑笙沉气,手抓着符纸,慢慢向着食婴鬼靠近。
猩红的眼中尽是戾气,它抓着布包转回身,乌黑的长指甲险险滑过小团子红扑扑的脸蛋。
这类失了智的鬼物,桑笙一向很讨厌,今晚尤其讨厌。没有眼力见,不会掂量双方的武力值,只会闷着头,呲着牙往前冲。
就像现在,食婴鬼抓着布包,一副想跟她拼命的模样。
符纸一张接一张地飞出,小纸人托住小团子,趁其不备,准备来个偷天换日。
符纸飞过去,食婴鬼快速躲开。它长手长脚,行动敏捷。走动时布包晃晃悠悠,内里的小丫头也跟着轻晃,哭声细弱得惹人怜。
桑笙收了符纸,指间的红绳向着长手长脚的鬼物去。
食婴鬼细长的爪子掐着布包,“食物”在手,它没有时间思考,只想着尽快吃掉哭泣中的小美味。
红绳缠上来的瞬间,食婴鬼虚晃一下,转身向着墙头去。脚腕被缠住,红绳触及皮肤的刹那,滋滋的冒着青烟。
它发出痛苦刺耳的怪叫声,枯黄的脸皮皱起,猩红的眼球变得狰狞可怖。
红绳用力向后一扯,攀爬在墙头上的食婴鬼往下跌落。手中的布包倾斜,内里的小团子滑落下来。
食婴鬼挣扎,手腕、颈部、腹部均缠上了红绳。
眼看小团子就要落地,一道白影晃过,小团子被稳稳接住抱在怀里。
符纸贴着红绳飞去,打在食婴鬼的身上。婴儿凄厉的啼哭声刺入耳膜,白琛手里的小团子哭得更凶了。
桑笙皱眉,一张符纸飞过去,凄厉的哭声戛然而止。
食婴鬼被红绳捆成一团,团粽子一样绑的结结实实。它浑身滋滋冒着青烟,神情狰狞,红眼珠子要掉出来。
怎奈哭声被封住,只发出呜呜的声音。
白琛不知从哪儿搞来了个篮子,桑笙脱下外套,将小丫头包起来,放入篮子。
篮子里的小丫头皱着鼻子,闻到周身包裹的熟悉的味道,渐渐安静下来。
小团子渐渐长开,没那么皱巴巴了。她睁着两只黑亮的眼,盯着篮子边上的桑笙瞧,小嘴翕动。
“她是不是饿了?你先带她回去,我把这里处理了。”
桑笙将篮子递给他,转身朝着地上挣扎蠕动的食婴鬼走去。
红绳沾了符水,鬼物碰上,虽不致命,但绝对也不好受。食婴鬼表情痛苦,一缕缕的黑烟从燃烧的符纸上冒起。
黑色烟雾中依稀显出啼哭的婴儿,那是被困在食婴鬼体内的怨魂。怨魂在食婴鬼胸前的黑雾中挣扎哭喊,毫无生气的脸在月光下煞白。
桑笙皱眉,没料到小小的一个食婴鬼,竟害了这么多婴儿。她原本想将这鬼物直接打散了事,如今看来,怕是一时半刻处理不完。
她俯身将食婴鬼拎起来,准备带回铺子里。回身,白琛走过来。
他两手空空,跟拎着食婴鬼的桑笙对视一眼。
“孩子呢?”
“孩子呢?”
两人异口同声,话音落下,两人脸色变得凝重难看。
桑笙将食婴鬼丢到一旁,从口袋里掏出罗盘。
她问白琛:“你方才做什么去了?”
他目光沉沉,后槽牙紧咬:“东巷里有个孩子被影子鬼缠上,我去看了一眼。”这一看,竟叫某些心怀鬼胎的家伙钻了空子。
他是桑笙信任之人,加上手边上还有个饿得啃手指的小团子,桑笙只顾着尽快处理掉地上的影子鬼,根本没留意当时的真假白琛。
白琛难得有些烦躁,他伸脚,一脚将食婴鬼踹到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