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算了吧!不是我给萧世子说好话,人家几次救我们就不提了,在废墟下,人家也算是恪守礼仪,纵然有不矩之举,那也是因为体虚力乏,无奈为之,怎可强怪于他?”
“死丫头,你懂什么?你可知道......”
“知道什么?”
屋内顿时没声儿了。
萧流云站在廊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倒不是这二人知道了那日在废墟下的人是他,而是没想到平儿竟然早就开始怀疑他了。
本来打算只取回金钗的,现在看来这两人是不能放过了!
萧流云沉吟了片刻,弯腰从靴子中取出随身带的匕首,插进门缝内,往上轻轻一挑。
吧嗒!
门闩掉落在地。
声音瞬间惊动了卧在床榻上的主仆二人,慌忙抬头看去,却被横置在中间的绣屏遮挡,根本看不见来人。
“谁?”
王熙凤心中一慌,抓过被褥把自己露在外面的身体盖住,强作镇定地又喝问了一声:
“谁在那里?”
平儿悄悄拿过一旁的未点燃的烛台,紧紧地攥在手中,红唇微启便欲呼喊外面巡逻的护院家丁。
“别出声,到时倒霉的反而是你们。”
这时,绣屏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平儿听这声音感觉有些熟悉,细细地想了想,眼睛睁的老大,不可思议地惊呼道:
“萧世子?”
王熙凤闻言神色微微一怔,很快眸中便有怒意升腾。
只听那人轻笑了一声,缓缓从绣屏转了过来。
黑衣蒙面,身材修长,举着一只刚刚点燃的火折子,缓缓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一双明亮的眸子认真地打量了一下将身体裹进被褥怒目相对的王熙凤,又转过头看向举着烛台的平儿,赞道:
“平儿姑娘果然如传闻中那般聪慧。”
王熙凤美眸闪烁着怒火,双手死死地扯着被褥,咬牙切齿地斥道:
“你来做什么?滚出去!”
萧流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将手中的火折子递到平儿面前,将她手中的烛台点燃,缓缓取下面巾。
火光摇曳下,俊美无双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道:“许你们拿了钗子不还我,就不许我亲自上门讨要?”
王熙凤面若寒霜,当即骂道:
“好不要脸,你要钗子白日叫人来取便是,大半夜上门,谁知你安得什么心思?”
平儿将玉藕般的手臂全都缩进了被褥里,只留下小手举着点燃的烛台,灯光下,面容虽比不得王熙凤华美,但也别有一番清丽姿色,正色道:
“萧世子,你还是走吧,小姐平日连外男都不见,若是有人知道你进了闺房,名声可就全毁了!”
萧流云却是不以为意,拿过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凉茶饮下,淡淡道:
“王子腾岂会让我的人来见你?再说,那金钗的事我也不想让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