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站在那儿又站了一会儿。
当她瞧见岑木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时，她知道，她成功了。
成功的让岑木怀疑人生。
眼瞅着岑木的状态越来越不对。
对面一直没出声的卫染突然出声。
“卫茶！你到底在说什么？岑木是我的人，他与造反没有关系，你没必要把他关在这里关那么久……”
更没必要，拿卫柔来刺激他。
可是，瞧着被刺激的岑木。
有些事，卫染突然就不确定了。
有一个猜测，突然就蹦到了脑海里。
但她不敢深想。
茶茶回过头，笑嘻嘻的看着卫染。
“四皇妹真笨啊，怎么到现在都没看明白，岑木是三皇妹的人。
是卫柔特意安插在你身边的卧底。”
啧，这一届的反派，不太聪明的样子！
还得她亲自科普，真是忧伤。
卫染的脸色变了又变，怒吼出声。
“你胡说八道！岑木不可能是卫柔的人！”
一定是卫茶在故意挑拨离间。
她不信！
岑木怎么可能是卫柔的人？
绝对不可能。
她调查过，岑木跟卫柔没有任何的接触，根本就素不相识。
除非……
除非从一开始，就在骗她。
从一开始，就想好了要设计她。
三年。
岑木跟了她整整三年。
卫染不可置信的看向岑木。
眼底满是伤心。
她等岑木一个回答。
可惜，岑木只是看了她一眼，便迅速低下头。
那一眼里包含的情绪太多太多……
但歉意，却十分明显。
卫染摇头苦笑。
如今。
细细去想当初。
岑木确实不会轻易插手她的事。
但是有些事，却是因为他，她才会做下决定。
原来，一直在故意影响她吗？
呵，真可笑啊。
到头来，她身边，竟然没一个人能相信吗？
这辈子，她活的就像是个笑话。
她见萧知许的第一眼，就喜欢他，就想把这个人占为己有，可惜不管她做什么，都不能让他多看一眼。
但是，这么好看的人，凭什么要属于别人？她哪里不如卫茶？
她信任岑木，结果岑木从一开始就在骗她……
卫染抹了把眼泪。
扭过头，不再看任何人。
她也有她的自傲。
她不会让别人看到她的脆弱。
茶茶绷着一张脸，冷声道，“你们好好聊聊吧。”
丢下这句话，她转身离开。
走出天牢之后。
茶茶顿住脚步，轻声道，“流影，你会不会觉得我太残忍了？”
把那些事情，全部揭开。
就好比揭开了卫染的伤疤。
流影毫不犹豫的回答，“不会。”
许是这个答案过于简单，流影思索了一下，又道，“卫染带兵造反，若是她成功了，那死的人就是陛下，如今卫染被关在天牢，还活着，陛下与主子对她已经足够仁慈。
何况，她自己造反，那就要付出代价，这世上，任何事都有风险，她既然做了，那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陛下不必为此感到介怀。
而且，若不是因为卫染是四皇女，与陛下有血缘关系，兴许主子……”早就让人弄死卫染了。
卫染此人，根本就不能留下。
她就像一颗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
记得当时，卫染口口声声的说她喜欢主子，为了得到主子而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