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魏斯年也没了主意,只好笑着重新将这串珍珠项链送还给了杨秉璋,又说:“这是马县令送给您的,还是由您保管得好。话说回来,这县城里头的珍珠虽然年份尚浅,个头也不算大,但是品相却俱佳,瞧着不必京城里头的差。” 杨秉璋冷冷瞧着他,并不言语,还是魏斯年将项链递到他手中,杨秉璋才作罢。 只是面上仍有蕴色,那些项链,一颗一颗地转着,跟转佛珠一样。 魏斯年以为他会把这珍珠给扔了,毕竟这老小子脾气挺臭的,这珍珠又不是什么稀罕的玩意儿,被他这么一膈应,想来杨秉璋再喜欢也不想要了。可结果杨秉璋却坦然自若地收了项链,往后也没提别的了。 魏斯年偷偷跟温肃知咬耳朵:“他这阵子怎么这么古怪” 温肃知却觉得,古怪的分明是他身边站着的这一位。人家冷嘲热讽的嫌弃人家性子不好,人家不嘲讽了,安安静静的坐着又嫌人家是不是有毛病,合着怎么都是错了。 魏斯年消停之后,圣上也没有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杨秉璋。 他事后问过周律,得知这位马县令会错了意,将杨秉璋看做是最大的官儿,又觉得杨秉璋对他们不满,这才多献了几番殷勤。 这是好事,有杨秉璋打头,当今才能越发毫无顾忌地探查。 翌日前去巡查的时候,众人便都发现马县令似乎对杨秉璋格外看重,对其他人都是一视同仁,虽然礼遇有加,但是并不显得那么郑重,唯有杨秉璋,事无巨细都要过问。 他甚至还交代了周围人也对杨秉璋倍加关注,贾睿便是其中之一。 不过他并未全信,他们家马县令为人坦诚,但有些时候就是太诚实了,别人说什么他信什么,就好比这一回,贾睿便觉得这里头最大的官未必是那位杨大人。兴许他们周大人身边站着的那位中年人,才是最德高望重的。 这位虽然不常说话,但是每说一句都在点子上,问得问题也格外犀利。他说话时,周大人都会停下认真听着,待他说完才会回复。 比之那位杨大人,这位才更像是隐姓埋名的上位者。 贾睿有了计较,于是开始不动声色地照顾这一位,按着他的意思行事。 连当今也跟周律说:“怎么这小地方也能出来这样聪明巧的人这浮梁县有一个,隔壁县城也有一个,机灵得不像是这位马县令们调教出来的。” 周律还未说话,就听圣上又说:“倒像是你身边出来的。” 温肃知恰好听到了这一句,于是说:“这批人当初的确是从周大人手上出来的,跟着他练了半年之久,而后才回到各自县城大展身手。也多亏了他们,如今县城里的一切已经步入正轨了。” 言外之意,他们已经替县城做完了最难做的事情,也培养了后一批劳动力,圣上若是真心喜欢的话,带去京城也不是不行。只可惜他们没有赶上前一批御史选拔,若是赶上了,没准都能入选。 当今不说话,但是光看脸色也知道他必定心动了。 贾睿跟李升这样聪明的,早已经给自己找好了后路。 唯有马县令,依旧雷打不动地奉承杨秉璋。 众人心里纳罕,就连杨秉璋也有些受宠若惊。不过人家一直笑脸相迎,杨秉璋到最后也不好继续板着脸了,最后虽然没有有说有笑,但态度已然回暖。 众人在浮梁县停留了三日,期间已经将浮梁县的底给摸透了。之所以探查得这么仔细,是因为周律前些日子曾替这些县城求了一份恩典,希望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