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名的信任知府大人,他说行,那肯定就是行的。只是他一时半会儿联系不上什么好买家,也没有什么运输的法子,所以 “说来惭会,县衙这边也联系不上什么大商人,此事还得仰仗大人。” 杜言放说着也尴尬,他是一县的父母官,结果好不容易自己县衙办成了一件事情,回头还得靠府衙帮忙才能善后。 “无妨。”周律本就想着替他们解决此事。送佛送到西,若不替他们找好门路,往后还怎么扩大水产养殖 在余干县走了一遭,晚上留下来尝过鳜鱼后,周律便赶紧联系上了冯百万。 多亏了那几次互市,周律如今同冯百万附近等人还时常有联系,不管是江南、山西还是京城,周律认识的富商都不在少数,关键时候,也就只能靠他们帮帮忙了。索性他们也愿意给自己一份薄面。 冯百万收到周律的信之后,立马给他引荐了一支船队。 冯家的长子也瞧了这封信,瞧见上面的意思,冯家公子没忍住问父亲“这位周大人原先任昌平县县令,管着互市,您对他有求必应那是应当的。可他如今去了饶州,您怎么还跟他毕恭毕敬” 冯百万摇了摇头“看来人情世故这些,你还有的要学。” 冯家长子不解。 冯百万道“我虽与周大人相识不久,却敬佩他的为人,这样一心为民的官本就值得咱们尊敬,更何况他还深受皇恩。你以为从前在昌平县,这位周大人为何能做成这些事从工厂到互市,哪一样没有京城的授意京城的意思,就是圣上的意思,只要周大人一日还简在帝心,便与一般的官员不同。如今这世道对商人很不友善,若不结交一些权贵,来日冯家得罪了人又该如何自处” 冯百万结交周律,并不为了从他身上得到身上,只要旁人知道他跟周律交好,能对冯家多一份慎重,那就够了。 冯百万以为这些事情长子必然是懂的,但是今日他下意识露出来的马脚却让冯百万心惊。他们生意人,绝不能因为一点小利就放弃了长远大计。他往后还是好生教一教吧,否则偌大的家业交到长子手上,迟早要辜负了。 经冯百万引荐的船队很快便抵达饶州的码头了。周律去瞧过那些船,用来运输鳜鱼是绰绰有余的。 船队联系好之后,京城那边又请钱老板帮忙找好了买家。 中间门诸多事项,周律都未曾隐瞒,甚至直接带着杜言放去见了那船队的老板,也在信中与钱老板说了杜言放的事儿,但日后这条路子定下来,京城那家大酒楼便可以直接跟余干县县衙联系,不必再通过他沟通。 杜言放对此感激涕零,这路子若是打通了,将来便有无数赚钱的机会。难得知府大人这般坦然,直接将路子递到了县衙手中。现如今,杜言放恨不得把周律看成自己的再生父母。哪怕是父母,也未必有周大人这般贴心啊。 周律说一切准备妥当,可以把鱼全都捞上一部分,杜言放二话没说,便听了他的话。那些鱼没有全捞,大概之捞了十之二三,不过即便如此,重量却也不轻了。 装船的时候,也是格外的讲究。 杜言放派了人随行,周律便事无巨细地给他们交代清楚,一个箱子能放几条鱼,每日是否换水凡此种种,皆交代了清除。除此之外,周律又准备了击水板,更用柳枝的叶子铺在了底部。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线下没有氧气,只能白天在水里弄些绿叶,增加含氧量了。 条件太差,只能多费些功夫,方能减少损耗。不管是换水还是喂食,其实都是体力活,好在余干县的县衙都是能吃苦